SBF 被逮捕前的一次深度訪談_FTX

采訪&撰文：Claudia，深潮TechFlow

12月13日，FTX創始人SamBankman-Fried被巴哈馬正式逮捕。

根據巴哈馬官方的聲明，美國司法部門已經正式對SBF提起刑事訴訟，巴哈馬在收到美國正式通知后逮捕了SBF，并將按照要求引渡他。美國紐約南區檢察官辦公室的推文也證實了這一點，并表示，即將公布起訴書。據紐約時報援引消息人士報道，FTX創始人SBF被指控犯有電匯欺詐、電匯欺詐共謀、證券欺詐、證券欺詐共謀和洗錢罪。

此前，SBF頻繁接受各大媒體采訪，并流連于各類推特Space，讓不少人心生疑惑，為何FTX崩盤后，SBF似乎安然無恙？

塵埃逐漸落定。

就在SBF被逮捕的前幾天，深潮TechFlow通過視頻采訪了SBF。那一天，SBF似乎精神不錯，久違地露出了多次笑容。在采訪的過程中，他不斷強調自己很懊悔，重復表示“我搞砸了”，表明自己想要“積極解決客戶的問題”；但另一邊，他又將矛頭對準了CZ和負責破產清算的FTX現任CEO及團隊。在他看來，CZ是扣動扳機，最終導致FTX爆炸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SBF在采訪中承認，過去他將很多的精力浪費在了媒體以及FTX的品牌建設上，沒有專注于產品優化和風險管理，現在看來造成了很多問題。

在采訪的最后，我們問他，你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他表示，“后悔出事后的那段時間我不應該在媒體消失，我本可以做更多”。

真相還是謠言？

自FTX破產以來，三箭資本頻繁發起對Alameda的指控，稱在LUNA崩潰的事件中，三箭資本是被Alameda集團所獵殺，最終導致了三箭資本失去了自身LP與債權人的全部資金，此外，《紐約時報》也報道，美國曼哈頓聯邦檢察官開始調查Alameda是否是LUNA崩盤的幕后黑手，你怎么回應這些指控，是Alameda獵殺了LUNA和三箭資本嗎？

SBF被禁止使用VPN，保釋辯論定于周四舉行:金色財經報道，在SBF說他在軟禁期間使用私人網絡觀看超級碗比賽后，一名法官禁止Sam Bankman-Fried（SBF）使用VPN。美國地區法官Lewis Kaplan寫道，“被告使用VPN會帶來許多與他使用加密消息或呼叫應用程序相關的相同風險。”此舉是在SBF的律師與檢察官就他的保釋條款進行談判之際作出的。在SBF被指控聯系其刑事案件中的潛在證人后，法官最近禁止SBF使用Signal等加密消息應用程序。SBF也被禁止聯系現任或前任FTX員工，直到他的保釋條件得到解決。律師要求Kaplan將提出新保釋條件的截止日期延長至周五，但遭到法官拒絕。根據Kaplan的命令，有關SBF保釋條件的意見書將于周三提交，法庭將于周四下午聽取有關該問題的辯論。[2023/2/15 12:06:59]

SBF：絕對不是。雖然今年很多事情都搞砸了，我很懊悔，因為這些事情直接導致了FTX的破產，我無比難過，但并不是說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原因造成的。

三箭資本的崩潰與我們沒有關系，Terra更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某種程度上來說，三箭資本和Alameda有著類似的經歷。杠桿多頭頭寸、市值下降、最終被清算，我為他們的經歷感到同情和難過，為今年因市場下跌而受到傷害的所有人感到難過，但我不能認同他們散布謠言，試圖把自己的問題歸咎于他人的行為。

我覺得他們都是聰明人，我真的難以置信，他們真的相信Alameda與他們的頭寸有任何關系。市場崩潰了，這很直接，但這與我采取的行動沒有任何關系，與Alameda沒有任何關系，從我的角度來看，他們只是在尋找一個替罪羊，想為自己的問題找到別人來承擔責任。

在FTX事件發生過后，你不斷堅稱自己對Alameda財務狀況沒有詳細了解，導致不知情發生了資金混用的情況，但福布斯報道稱，你兩年整理了5張資產清單，對Alameda的財務理解精確到個位數，你如何看待報道的內容？

SBF：我寄給福布斯的那份文件是為了回應關于我Holdings的問詢。我發送給了他們一份Summary，有關于我的Holding和Alameda的Holding，這給了我一部分信息，我也知道了Alameda的TokenHoldings的一些信息，但我并沒有完全卷入其中。

SBF名下此前掛牌出售的華盛頓特區聯排別墅已從市場下架:2月5日消息，此前以328萬美元掛牌出售的Sam Bankman-Fried（SBF）名下位于華盛頓特區的聯排別墅，因是挪用客戶資金購買而被要求從市場上下架。

財產記錄顯示，該房產由SBF的兄弟Gabriel創立的非營利組織 Guarding Against Pandemics 持有，該組織使用該公司認為被挪用的客戶資金購買了價值數百萬美元的資產。該房產的銷售代理人表示，目前該房產還未收到過任何的正式購買報價。（《華爾街日報》）[2023/2/5 11:48:29]

我只是看了一下Alameda的那些未平倉保證金頭寸，但沒有涉及到所有頭寸的詳情，這導致我并沒有對Alameda有任何詳細的了解，包括實際的全部資產凈值等，只是知道他們的一些資產是什么，直到最近出事了我才知道了全部。

深潮TechFlow：所以你只是知道具體的數據，但是不知道為什么？

SBF：我只知道其中的一部分。比如我知道Alameda最大資產在哪，但我不知道他們的負債。我知道有哪些借款或貸款，或者他們在FTX上的倉位，主要的代幣持有量，我期望知道更多，但是顯然事實不是這樣。

最近，金融時報曝光了Alameda和FTXVentures累計接近500項投資的明細，總價值共計超過50億美元，這些用于投資的錢來自于哪里？回頭來看，里面的一些投資是否過于草率？

SBF：進行這樣的投資絕對是一個錯誤。雖然我認為其中許多投資本身是合理的，但Alameda的投資規模太大，大概最終有數十億美元，這也是導致它長期處于多頭頭寸和缺乏流動性的部分原因，我絕對希望Alameda沒有進行過規模那么大的投資。

媒體與自我

在推特上，很多人有一種不滿的情緒，認為你“賄賂”了華爾街日報/彭博社等一眾媒體，他們似乎淡化了FTX破產的危害和性質，FTX的媒體策略是怎樣的？

SBF：媒體策略要看是出事前還是出事后。如果倒退到崩潰之前的一個月，很明顯，我與媒體有很多接觸。我相當積極地和媒體談了很多，我的目標是盡可能地幫助大家，讓人們了解加密貨幣生態系統中發生的事情，試圖幫助向立法者和其他人進行宣傳。

SBF已同意被引渡到美國，其律師團隊正制定引渡計劃:12月20日消息，據外媒報道，前FTX首席執行官Sam Bankman-Fried（SBF）已同意被引渡到美國，當天的庭審結束后，他的律師團隊正在制定引渡計劃。SBF的律師希望最早在周二就此事舉行新的聽證會。

SBF的巴哈馬刑事辯護律師Jerone Roberts與SBF及其美國律師Mark Cohen召開電話會議后，同意起草必要的文件。但他們警告說，SBF的法律計劃仍在不斷變化，可能會改變。（華爾街日報）[2022/12/20 21:55:31]

但這其中，我的很多話成了反擊我的素材。上個月FTX崩盤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做，我與記者交談，說我的想法，并試圖有所幫助，但是他們會認為這種崩潰與我有關。從那時起，我進入了一個不怎么與媒體交談的時期。我很后悔這么做，因為那個時期的報道有點脫離現實。顯然，我搞砸了很多事，這絕對是事實，媒體對此也有權對此進行報道，但也有很多陰謀論開始四處流傳，而這些都是不真實的。而且這種說法都占據了上風，包括Luna和三箭資本的崩潰……這都與我無關，卻在媒體報道中經常出現。

*背景：近期，《金融時報》披露了Alameda的近500項投資組合，其中包括對多家媒體的投資。此外，知名加密媒體TheBlock披露其前任CEO曾秘密從SBF獲得累計4300萬美元貸款。

SBF：崩盤發生時，我確實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意味著有一段時間我的聲音沒有被聽到，當時我覺得這很合適。但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有很多瘋狂的事情出現。但我知道，真相會以某種方式出現的，但是我當時應該積極回擊那些不真實的東西。

此前在媒體上，你被宣傳為“有效利他主義者”，如今，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只是一種人設包裝，來進行偽裝和欺騙。真實的Sam是怎樣的，你有什么不變的信仰？

SBF：我試圖做對世界未來有利的事情，顯然是這樣。但我現在搞砸了，我知道我沒有做出想象中應有的影響力。我深感遺憾，也永遠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這將持久困擾我。但這是我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也是我將繼續努力做的事情。這很令人興奮，但也確實造成了遺憾。我想做我認知中對世界有益的事情，這是不變的，雖然我做錯了很多，但也是我一直努力的方向。

SBF：讓“加密推特”參與數字資產政策，即使這可能不是實現目標的最有效方式:10月30日消息，FTX首席執行官Sam Bankman-Fried表示，在他的政策建議在網上引發憤怒之后，他將把加密貨幣政策辯論留給 \"Crypto Twitter\"。 Bankman-Fried一直是一項法案的積極支持者，該法案將賦予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對數字商品更大的權力。本周，他遭到了去中心化金融支持者的反擊。FTX首席執行官Sam Bankman-Fried可能會放棄游說加密貨幣立法，Bankman-Fried在推特上表示，讓加密推特把握方向盤。SBF說他會把未來的加密貨幣政策辯論留給網上的其他人--即使其個人認為這可能不是實現目標的最有效方式。（the block）[2022/10/30 11:57:42]

你是加密貨幣以及區塊鏈的信徒么，還是在你看來，加密貨幣僅僅是你賺錢的工具？

SBF：是的，我是一個忠實的信徒。當我第一次接觸到加密貨幣時，它只是一個賺錢的工具。2017年，我第一次開始交易，我不知道加密貨幣是什么，也不關心那么多，它只是一個我可以交易和賺錢的東西。但在我交易的第一年里，我學到了很多關于加密貨幣是什么的知識。我必須使用它，并在加密貨幣交易所間進行轉移。在這個過程中，我了解了加密貨幣最初存在的原因。

交易所的未來

FTX倒塌之后，Binance的地位得到了加強，你怎么看待未來中心化交易所的發展，Binance會一直一家獨大么？

SBF：好問題，我不確定會發生什么，但是顯然Binance變得更強大了。在這一點上，他們擁有大部分的交易量。我與他們有分歧，對他們在FTX暴雷時所做的很多事情感到非常沮喪。不過，他們也建立了一個好的產品，他們的用戶很喜歡使用幣安，為此要給他們點贊。

在這個市場上，有競爭是很重要的，如果壟斷的話，不一定能看到真正的競爭或增長。防止壟斷很重要，有多個真正有流動性的交易所也很重要，包括Binance。希望其他機構能夠繼續生存和發展，但我很擔心這可能會形成一定的交易所市場中心化，我不認為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健康發展的態勢。

SBF：加密市場未出現持續性資金流出，監管制度明確將對市場產生重大影響:10月8日消息，FTX 創始人 SBF 在接受 Laura Shin 采訪時表示，當前加密市場處于觀望期，未出現持續性資金流出，且在 Terra 和三箭資本事件后也沒有出現更多的災難性事件，整體比較穩定。未來最有可能對市場產生重大影響的事件是行業監管制度明確，特別是美國的監管制度明確。這將使行業參與者可以有一個清晰的發展路徑，同時保證客戶受到充分保護。相信這一點在不久的將來即可實現。[2022/10/8 12:49:17]

那你怎么看待中心化交易所和去中心化交易所的未來？

SBF：有些事情只能在中心化交易所完成。為了說明這一點，我們可以思考，任何真正的計算密集型的東西，都很難在DEX上做，因為有吞吐量和延遲的限制。即使在今天最快的去中心化網絡，數以萬計的交易和數億秒的延遲，這些數字都比你能在中心化服務器上得到的差得多。因此，當你有大量的交易或者高頻交易時，在中心化交易所會有優勢。

但另一方面，一個去中心化的交易所是可驗證的，它有儲備金證明，它到底要做什么，代碼都是在鏈上布置。任何人都可以在它的基礎上建設，并可以用它組成其他東西，這是非常強大的。因此，去中心化的交易所也有很多優勢。

我的猜測是，我們將看到一個組合，即在一些中心化的交易所中看到一些非中心化的交易所的身影，真正計算密集型的產品將傾向于在中心化的交易所中交易，而在非中心化交易所中較少。你可以在中心化交易所更快地交易，有更多的計算資源可以使用，很明顯，這是有代價的。

你怎么看待在事件過程中CZ的角色，他的行為對整個事件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SBF：他在其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我認為，在那之前的幾個月里，他有很多公關活動，準備破壞FTX的市場信任。最終，他引發了破產。不僅是最初他說要賣FTT，那個周末有一大批人跟進推文，他試圖盡可能帶起市場情緒，而不是僅僅試圖尋找一個OTC交易。如果賣出FTT是他的首要目標，他選擇了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要花很長時間，這會使他能夠一直談論這個話題。我認為這可能是故意的。他可能是故意想讓FTX在這個過程中失去的更多。快要崩盤的時候，他說他想要收購。我不認為他準備認真地貫徹這個想法，也不認為他曾認真想過會收購FTX。他只是想跟我們打一次交道，最后肯定是會反悔的。我對CZ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并不滿意，這是一個有針對性的行為，這不是在試圖幫助這個行業變得更好，它只是想要傷害競爭對手。

你認為是他觸發了本次危機？

SBF：是的，他是最終采取了導致爆炸的行動的人。當然我也有責任，FTX沒有做好風險管理，這是我的錯，所以他才能有可乘之機。但我確實認為是他扣動了扳機。

假設沒有Coindesk的報道和CZ拋售FTT，你認為FTX會是一種怎樣的結局？

SBF：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我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但我認為，我們會有更多的轉機。在事件早期，不同的力量從各方涌入，從而導致了崩塌。在過去的幾個月里，我已經開始重新參與到業務中，認為FTX將變得更加強大，我們的資產負債表將變得更加強大。

為什么開始重新參與業務？有什么節點嗎?

SBF：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前一年，我在一些事情上浪費很多時間，我一直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媒體上，放在我喜歡的關于FTX未來愿景的品牌建設上。它們確實很重要，并不是說它們與業務無關，但我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

首先，我本應該專注于風險管理，專注于檢修我們的匹配引擎和其他事情。而除了我搞砸了之外，沒有任何解釋的空間。在過去的幾個月里，我基本上接受了這個事實，即我已經變得不那么踏實，我需要更多地參與業務建設，更努力地工作，并更多地關注工作的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修補匹配引擎和其他事情。那個時候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已經想好了怎么進行風險管理，不幸的是，崩潰比結果更早到來。

Skybridge創始人?AnthonyScaramucci說，在前往中東募資的旅途中，你在中東投資者面前猛烈抨擊了CZ，后來這些話傳到了CZ耳朵里，這是真的么？如果是，你現在是否感到后悔？

SBF：我不知道。Scaramucci肯定是聽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或感受。在籌款電話中，每個人都會談論自己的產品。我說了很多交易所的優勢，談論我們做得好的地方，以及如何從競爭中脫穎而出。募資過程中問的最多的是，什么使你與競爭對手不同？

這就是我所說的，有時候我只是籠統地談論了什么使我們與眾不同，有時我也會具體談論與其他特定交易所相比，我們的優勢。我試圖真誠地講述我心目中他們的好與不好，而且顯然Binance有些地方做得非常好，這導致他們成為世界上最大的交易所，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但我也會談一談我覺得我們比競爭對手更好的方式，我覺得FTX是有很地方優于Binance的。對每個人來說，可能都是如此，當他們聽到好話和壞話時，引起他們共鳴的，往往是負面的那部分。

FTX拿到了很多明星VC的投資，比如紅杉資本、Paradigm和淡馬錫，你認為在當時你吸引到眾多機構投資的原因是什么？有什么竅門？

SBF：當時我們正在尋找企業合作伙伴，他們也正在建立一個白標合作伙伴的集合。他們幫我們投資來達到這個目的，建立關系，同時獲得收購的資本。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投資于FTX和我，他們比我更清楚。但我確實認為，我們在許多方面，都可以說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產品和公司，但顯然我們也有很大的優化空間。

從2019年開始，你一直捐贈支持民主黨，成為了民主黨的最大捐贈者之一，你的動機是什么？這些錢是來自于用戶嗎？FTX從“親自”中獲得了哪些好處？

SBF：這些捐款不是在FTX上進行的，那是我給肯尼迪的捐款。這對所有那些我認為重要的、我認為候選人可以幫助支持的疫情預防和其他事業都有好處。我確實花了很多時間在華盛頓特區與監管機構和政策制定者交談，但是為了幫助建立加密貨幣生態系統的監管框架，然后與監管機構討論FTX的許可證。主要的捐款目的還是為了防止疫情大爆發。

未來何去何從

目前，眾多勢力在爭奪FTX資產的處置權，你預計，在FTX無法提款的用戶什么時候能拿回部分屬于他們的資產？

SBF：這很混亂。很多政府已經介入了。有巴哈馬、Chapter11Team、歐洲的監管機構、澳大利亞的監管機構、日本的監管機構……這其實非常混亂的。我希望無論最后處置權交給誰，他們會把客戶放在第一位，他們會盡一切可能為客戶提供更多的幫助。他們中的一些人正在這樣做，很多國際監管機構和管理者一直在幫助客戶，但不幸的是，看起來確實會有一場管轄權之爭。

據我們了解，有很多FTX的員工因為信任你，大部分資產也在FTX上，并且沒有取出來，對于這部分員工，你會給予補償么，你想對他們說什么？

SBF：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愿意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為他們做出補償，我現在沒有能力這樣做。我沒有資金可以給他們，但我沒有忘記這一點。我希望我能夠對得起他們。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夠使其他每一個FTX的客戶都得到補償。我正在為此而努力。我不能保證我一定會成，但這是我現在花費所有時間的地方。

坦率地說，我認為它已經在發生，我對它沒有開始發生感到驚訝、沮喪和憤怒。我本以為美國和日本的所有客戶如今都可以得到補償，這本應該已經發生了。我感到困惑和驚訝的是，為什么chapter11team還沒有做這一點。而且，我有幾十億美元的潛在融資提議，但都沒有被采納。這兩件事都很令人沮喪。我認為，如果chapter11的團隊想的話，他們已經可以開始將一些資產歸還給客戶，但這還沒有發生。我將盡我所能，使客戶盡可能得到補償。在下個月或下兩個月內，這方面會有進展。

你收到過刑事指控嗎？你是否擔心入獄？

SBF：還沒有，我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顯然，監管機構正在研究這個問題。不過這不是我現在所關注的，我目前專注于客戶的處理問題。在某地某時，或許我需要考慮自己，但肯定不是現在。

*注：本文采訪于SBF被美國司法部門起訴，巴哈馬逮捕前。

對行業造成如此重大的影響，你會有負罪感么，最讓你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SBF：我對所發生的事情感到難以置信的內疚和難以置信的糟糕。我并不希望發生這些事情，但如果我有更多的行動，我本可以阻止它，我應該有更多的發言權，但我沒有，我真的很后悔，出事后的那段時間我不應該在媒體消失，我本可以做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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