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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峰五小時對話馮波:如果今天沒有區塊鏈,你會做什么?|經典重讀_DE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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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1900/1/1 0:00:00

本文發布于火星財經,作者為王峰。

王峰和馮波在深圳POW'ER2020DeFi創新者大會合影

有人問我,“王峰十問”和那么多業界精英做過對話,怎么不和馮波也聊聊。

過去我和馮波聊過很多次,不過大部分是在酒桌和工作餐上。馮波喜歡酒是出了名的,每次的紅酒換著花樣喝,所以我也不確定,終究我們是聊得盡興,還是喝得盡興了。

馮波是中國第一代投資互聯網技術與應用的人之一,他做VC的時候,有能力做VC甚至接觸到VC的人還很少,估計中國早期的幾代互聯網創業者對他和策源資本的名字更為熟悉。

今天的區塊鏈創業者對DragonflyCapital的印象開始逐漸深刻起來。看過馮波最近的投資組合,我曾說他是DeFi背后的人。

1996年的一天,馮波從中關村三小附近王志東的辦公室走出來后,說服同行的一眾美國同事,決定投資四通利方;21年后的2017年,法國度假期間,馮波接到一個電話后當即飛赴哥本哈根,與RuneChristensen見面后,一杯咖啡的功夫,拍板決定投資MakerDAO。

彈指一揮間,太多興衰浮沉,世界的模樣已經大變。馮波給我的名片也從策源資本換成了DragonflyCapital。

但是作為投資人,馮波有一樣沒有變,就是一直有很好的人緣。他幫過很多創業者,反過來這些創業者也在幫他。去年我出席他的DragonflyCapital的LP閉門會時,我以一個朋友身份幫忙參與一個Panel。

感受到了兩點:一是不僅有Vitalik、吳忌寒、李林、徐明星這樣的區塊鏈企業家在會上,而且還有王興、張濤這樣的互聯網企業家,以及沈南鵬、閆焱這樣的知名投資人都在會上,這些人大都是他的LP;二是會議議程安排得滿滿,馮波在會上從早忙到晚的狀態,那種一絲不茍,和我在酒桌上看到的馮波幾乎是兩個人。

馮波做起事情來極其認真。我明白,這是創業者馮波。去年秋天,我們一起去新加坡參加幣安組織的一個峰會,夜行航班上,馮波對我說:“區塊鏈是大航海時代,不要做港灣里的一條擺渡船,只是忙著來回擺渡。”

這句話我聽得進去的,我明白這是一位朋友的忠告。2007年,我從金山軟件高級副總裁的崗位離職創業,成立藍港互動,專心做網絡游戲,移動互聯網大潮來臨后,我們在手機游戲上一帆風順。

2014年底在香港IPO后,心態有兩個變化,一是有信誓旦旦的情緒,二是有些寂靜空虛的沒落感。其實說白了就是有勁無處使,我嘗試做了一些新項目,比如組織人手在深圳研發Android游戲主機,做AI音箱,中間也思考過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類產品,最終也沒有找到感覺。

直到我在2017年底下了決心進入區塊鏈領域,這樣的感覺才回來。人和環境的關系,其實是很微妙的。假定我們個體有能力做主動選擇,人是可以選擇自己所處的環境的,無論這個環境是冒險的還是舒適的,最終人被環境改變。

一定意義上,選擇成為什么樣的人,就是選擇好時間和空間環境。所以,我還是相信時勢造英雄的。

在深圳POW‘ER2020DEFI創新者大會上,我問馮波:為什么DragonflyCapital不去投資AI和IOT,而專注于研究區塊鏈?如果今天沒有區塊鏈,你會做什么?我想看完我們之間的對話,你會更能理解,原來做區塊鏈才是PeterThiel講的從零到一。

我們的對話,前半部分是在深圳的會上,臺上氣氛比較嚴肅;后半部分是在798的一位藝術家的工作室里,臺下,乘點酒興,話題也沒有了邊際。我挺喜歡馮波的另一句話:“一切問題的根源,都是審美觀決定的。”我請同事幫忙,將我們兩次對話錄音做了一些整理。

以下為王峰與馮波5小時對話的內容精要:

王峰:作為專業的機構投資者,你眼中的DeFi是什么樣子?

馮波:DeFi是一個很好的商業模式。DeFi的創新初衷在于,通過它能解決人類社會金融系統的若干問題,當然,還要有一批非常強悍和永不罷休的創業者們,能夠把DeFi的基礎不斷完善;還要有一批“傳教士”的布道者,不斷把市場和用戶規模壯大。

我相信,20年以后,DeFi在經過不斷革命和革新,市場體量要比現在大很多倍。現在DeFi也就十幾萬人參與,是一個非常小的實驗。

你可能無法測量巨人的身高,但可以看到巨人的腳步。DeFi的發展就像巨人前行的腳步,每一小步都讓人感覺那么驚奇,而且DeFi還是處在學習走路的階段,未來要走的路更長。

王峰:如今DeFi的聲音越來越大,流動性挖礦、總鎖倉額等等這些詞,被媒體報道得越來越多。不過在我眼中,今天很多人對DeFi的理解還存在三大誤區:

第一,把DeFi等同于流動性挖礦,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誤導。我不認為流動性挖礦是促進DeFi發展的核心推力,流動性挖礦熱潮的衰退與否,并不能判斷DeFi成敗。我們當然應該擁抱流動性挖礦,但用戶需求、大量原生加密資產的誕生才是加速DeFi崛起的核心推力。

第二,把DeFi看成是ICO。這就類似于在講以太坊是割韭菜一樣,很無聊,很無趣。

NemoSwap融資信息疑似欺詐,參投機構表示未曾參與:金色財經報道,Sui生態DEX項目NemoSwap已經刪除了曾在官方推特發布的融資信息。此前該項目曾表示,已完成由NodeVenture領投、Tally Capital、Pithia、Mythos、CryptoSlate、Olymp Capital、Signum Capital參投的300萬美元種子輪融資。

被列為參投機構的CryptoSlate和Signum Capital發布警告,表示并未參與該項目的投資,并在推特上被NemoSwap拉黑。[2023/6/9 21:24:51]

第三,總鎖倉額排行榜可能會誤導很多人。排行榜一公布出來,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排名靠前,但讓我困惑的是,排名靠前就意味著你解決了更多實際問題嗎?我們不應僅以TVL作為判斷資產的唯一依據。

王峰:如果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如今DeFi已經進入到keyapplication發展階段,數字資產的liquidity越來越像互聯網早期網絡數據的traffic。對于DeFi的趨勢,你覺得全球優秀的美元基金中,誰的sense已經到了?

馮波:在DeFi這個市場中,傳統VC是很難有大作為的。但也有優秀者,紅杉的NeilShen是DragonflyCapital的LP投資人中,對DeFi研究最細致、最通透的。

王峰:紅杉中國在相應的賽道里有哪些投資布局嗎?

馮波:不太可能,因為目前在中國,大型VC機構實際主要在做capitaldeployment(資本利用效率化)的生意,也就是VC做的是PE的活兒,而PE做的是banker的活兒,天使投資做的是VC的活兒。

這其中的投資邏輯就像造火車和造火箭一樣,是完全不同的,你可以找任何一個商業奇才去造火車,去運營一條鐵路線,但是你要造火箭,就必須找到火箭工程師。

王峰:2017年前后,很多基金嗅到了區塊鏈的味道,都在紛紛投資項目,紅杉也曾經投資了Filecoin等項目,你覺得紅杉的投資更多是因為當時的區塊鏈那陣風潮?

馮波:更多應該是風口效應吧。比如Filecoin所涉及的Decentralized?Storage是一個很大的話題,包括很多技術,我們可以開一天的會去做專題討論。如果想對一個市場窮盡了解,你必須要充分研究它的發展理念和數理概念。

王峰:說實話,即使我們要窮盡了解DeFi今天所有的生態,都不得不重新從blockchain的底層再摳一遍。

馮波:在社交網絡發展初期的2002年,我投的第一個社交網絡項目是人人網,我覺得現在正在經歷著同樣的一次時代機遇,只不過區塊鏈和加密數字貨幣的服務概念與互聯網服務不一樣。有人跟我講,移動互聯網用戶的ARPU值大概是200塊,而DeFi用戶的ARPU值能達到50萬。我覺得,互聯網改變服務,區塊鏈改變資產。

王峰:贊同。去中心化已經逐漸成為區塊鏈最大的共識基礎,這一點已經體現在具體的金融應用上,諸如Uniswap這樣去中心化的資產交換場景,正在打破中心化交易市場的舊格局。

咱們再聊聊以太坊。DeFi的火熱,讓以太坊網絡擁堵、手續費偏高、無法有效滿足去中心化應用需求等等一系列問題日益突出。我看過DragonflyCapital管理合伙人HaseebQureshi的一篇文章提到:今天的以太坊非常擁擠,甚至比ICO泡沫鼎盛時期還要擁擠;我們距離迎來以太坊2.0還有一段路程,而今天以太坊1.0這個小島卻已經人滿為患了。

你和你的團隊覺得Vitalik帶領的以太坊將來會走向怎樣的一個行業位置?就像你如何看待一個創始者所創立的企業將會走向何方。

馮波:如果選一個能夠去駕馭或者引領某個去中心化社區的領袖,我覺得最好的人選會是Vitalik。

我之前和Vitalik接觸了很長時間,我覺得他就像游戲中的一個avatar跑到這個世界上來,他對人際之間的關系比較淡化,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就像神一樣的存在。Vitalik只用了八個月就學會中文,我夸Vitalik說,你的中文說得不錯,他說明年他的目標是用中文做演講。

馮波與Vitalik在DragonflyCapital2019加密峰會上的合影

在我看來,現階段區塊鏈有兩大方向,一個是圍繞比特幣的挖礦、交易等衍生產業,一個在以太坊鏈上的原生態,DeFi就是基于以太坊鏈上原生態而興起和繁榮的。

王峰:怎樣做一個好的投資者?

馮波:不論是看項目,還是看人,我有自己的一套“三要素”分析視角:審美觀、知識結構和方法論。

如果拿狙擊手獵殺目標舉例,審美觀就像狙擊手選擇的攻擊目標,它決定方向;知識結構是使用什么類型的武器,長槍、短槍、火槍,還是射箭;方法論則是瞄準和扣扳機的動作要領。

在電影《一代宗師》里,宮羽田與葉問兩位大師比武,宮羽田手拿一塊面餅,請葉問來掰。宮羽田手里的這塊餅,看似簡單好掰,實際上對手一上手就知道無處發力。掰餅這種比武方式可以理解為審美觀,是一個選擇打不打,怎么打的問題;知識結構就是用氣功,還是用八卦,也可以是拳擊;方法論就是每個人的功夫水平。

灰度GBTC負溢價率回落至45.73%:金色財經報道,數據顯示,當前灰度總持倉量達146.78億美元,主流幣種信托溢價率如下:BTC,-45.73%;ETH,-56.74%;ETC,-72.6%;LTC,-61.45%;BCH,-53.33%。[2022/12/24 22:05:03]

知識結構非常重要。它是需要花費多年訓練出來的一種人類社會的主干技能,比如數學、籃球和鋼琴,這三樣東西就是不能吹牛的。

過去互聯網領域的創業者學歷背景,有醫學的,有英語的,有社會學的,但區塊鏈領域的領袖創業者里,清一色是數學和理科背景。

我見到沈南鵬的時候曾經對他說,自己一直在研究為什么他做投資能做那么好。其實,從審美觀角度,我們永遠可以找到最新、最狂野的想法,但對于像沈南鵬這樣知識結構強的人來講,即使晚一點發現有價值的審美觀,也就是沒那么早瞄準方向,這都沒關系,因為一旦被他們瞄準上,就會像精確制導導彈一樣,鎖住目標并不斷發射。

每個人有不同的重點,有的人是審美,有的是方法論,有的人是知識結構。這三個維度中,擅長兩個的都是能人。

王峰:DragonflyCapital的布局,從最早期投資加密數字資產交易平臺開始,到如今全面布局DeFi和CeFi賽道。與你同時代的很多投資人看到了區塊鏈的趨勢,但并沒有選擇區塊鏈,很多選擇了AI和IOT,促使你對投資區塊鏈下定決心的原因是什么?

馮波:做投資人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賺錢,另外一種是尋找人類社會商業的邊際。我就屬于第二種探險式的投資人,驅動的基因來自對精神和哲學層面的探索。比如,我最關注的是人類社會的下一個bigthing是什么?

2014年我做VC退休以后,我就在思考人類社會的未來可能有三個重要的方向,第一是生物醫藥,第二是AI,第三是區塊鏈。但我不是經過醫藥專業訓練的專家,看不太懂他們做什么;AI只是一個更強大的工具,最后還是那些像谷歌一樣更中心化的大公司會使用得更好;而區塊鏈代表了一個改變社會、改變整個技術平臺和人類交往模式的新思想,可能比較適合我,自己那時就開始做區塊鏈方面的探索。

對于區塊鏈世界來講,它的審美觀在于這是一個極致自由和高效的市場,不管是中本聰,還是各種極客和黑客們,對于自己的項目他們都沒辦法完全控制。

從知識結構上看,區塊鏈世界是基于數學基礎上的去中心化治理模式,在數學面前人人平等,這和人工智能有很大區別,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可能會出現AI巨頭擁有壟斷力量的問題,而區塊鏈治理的目標則是讓社會更加公平、高效、透明。

王峰:為什么當年在國內迅速成立的一批所謂Tokenfound以及后來專注于加密資產領域的基金,今天來看,做的不錯者寥寥?

馮波:我覺得是審美觀差異導致的結果。

投資和投機有區別,投資和參與也有區別。投機最重要的一點是賣出去的timing,不管買進去的價格是高還是低,逃的快就叫投機。我們不是投機商,從來沒考慮過買賣時機。

Dragonfly也不做金融或者財務投資,我們看重的是社區、產業以及20年后的趨勢,這是我們的投資方法論。從投資角度看,我覺得全世界最難的不是生意本身,而是其中的幾個關鍵人物。

王峰:如果當時沒有選擇區塊鏈,你會做什么?

馮波:騎自行車。

馮波在海拔4696米的兔兒山騎行

王峰:區塊鏈世界一年半發生的事情可能抵得上互聯網過去15年干的事。前兩年一講到區塊鏈的發展階段,很多人就提及1994年前后的互聯網,但到了今年,似乎沒人這么說了。

馮波:如今的區塊鏈世界,可能和2000年前后的互聯網差不多。如果那時的你碰到第一批的eBay用戶,他會告訴你,自己能在網上買東西,可以網上付錢、線下送貨,你一定會說這太crazy了,怎么能相信網上買的東西呢?而到了2020年,如果你在線下買東西,很多人會說你瘋了,因為線下不好貨比三家,沒有評級,可能退貨都是麻煩事。

2005年時,大眾點評創始人張濤來找我時說,未來所有的飯店都可以從網上點餐,這在當時根本沒什么人相信。最早期我們投互聯網公司時,第一個建議就是你要讓用戶把首頁在10秒鐘內下載下來。

從互聯網的發展歷程看,它逐漸解決了網絡性能、流量等不少的結構瓶頸,區塊鏈的發展也會是類似的路線。未來,以太坊也一定會逐步解決自身發展的系列問題。

你一定要相信區塊鏈行業不斷成長的趨勢,就像互聯網曾經度過的那段美妙成長旅程一樣。

王峰:在我看來,互聯網不是技術革命,而是信息革命,光講技術這個詞很空詞。而區塊鏈不是信息革命,也不是基于信息革命之上的互聯網革命,區塊鏈技術重構了金融底層。你如何看待互聯網與區塊鏈二者的關系?

馮波:區塊鏈和互聯網的背后實質上都是計算機技術。但二者截然不同。在我看來,互聯網和區塊鏈的區別,就好比鐵路運輸與航空的區別。

做互聯網公司像開火車,開動之后可以一節一節地加車廂,實在不行還可以修一修,甚至換個火車頭接著開,像騰訊這列火車這么多年來就在一直向前開。如果你在火車軌道上,只需要沿著軌道不斷加油就可以。至于火車方向,其實是個不斷尋找的過程,今天可以做搜索服務,明天可以做房地產服務,過幾天還可以做新聞服務。

SBF:提交FTX破產申請是個錯誤:11月17日消息,SBF對申請破產的決定感到遺憾。SBF表示,負責FTX破產申請的人正試圖將FTX摧毀。監管機構讓一切變得更糟,他們根本不保護客戶。(路透社)[2022/11/17 13:16:30]

而做區塊鏈項目是發射火箭,你必須做好全部準備工作再發射,而且點火之后就再也修不了。就像比特幣,網絡上線之后它還能修改嗎?而且火箭的運行軌道,能飛多遠,能飛多久,都是精確測量過的,沒有扎實的數學基礎一定做不到。所以在區塊鏈世界里,報廢的火箭很多,空心火箭就更多了。

王峰:做區塊鏈并不簡單,不是靠一個聰明的理工男復制一個國外模式搬到中國就能成功。

我的理解,互聯網遇到區塊鏈,真的有點像牛頓遇到量子力學,因為你發現無論用三大定律,還是牛頓早期的經典天體學都解釋不清楚,因為那都是基于原有幾何半徑的角度去理解考。區塊鏈下一個階段的變化,有點像外太空的感覺,因為它并不在原有軌道上思考,比如DeFi,無鎖倉,無預挖,無Pre-IPO。

你說做區塊鏈像發射火箭,的確很容易失敗,但一旦對了,就能飛到外太空,這比地球上跑的最快的火車還快,二者的量能是無法相比的。

馮波:對,區塊鏈就是互聯網之外的一個平行世界。

王峰:如果讓你列出互聯網和區塊鏈所有應用中最牛的TOP10,你會怎么選?

馮波:第一名,比特幣。比特幣是人類社會發展歷史中誕生的一件完美作品,它是全球首創的抗通縮、抗扣押的全球化貨幣,活躍在傳統金融體系之外。在新冠肺炎疫情后,世界將經歷去全球化。人們將需要一種新的資產,能夠抵御中央銀行導致的通貨膨脹。

比特幣已有十幾年的歷史。對于數字原著人群而言,比特幣比黃金更自然。黃金主要有兩個用途,一是價值存儲,二是避險。在數字經濟時代,黃金的意義其實并不大,如果將來大眾都能意識到這一點,進而像把所有的信息通訊都轉移到微信一樣,把資產數字化之后轉移到比特幣網絡,那時的比特幣市值可能會達到50萬億美元。

從比特幣的設計理念和帶給人類社會的創新變革意義看,Google搜索引擎也沒它牛。美團王興也曾經說,比特幣的想法太牛逼了!是注定要載入人類文明歷史的那種牛逼。

第二名,以太坊。肯定不是阿里巴巴,也不會是騰訊。區塊鏈始于"數字黃金",而現在它已開始在公鏈上重建整個金融體系。如今,世界上任何人只需一部手機就能進入這個數字金融棧:儲蓄賬戶、擔保貸款、合成資產。

如果說比特幣具有一定的金屬屬性,那以太坊更多的是具備經濟屬性,就像美元、石油一樣。至于以太坊經濟體能有多大規模,還要取決于以太坊自身和生態的發展。

第二名之后,才是像谷歌、微軟等等與計算能力、互聯網應用相關的公司。StevenJobs的蘋果公司可能都排不進前五。再比如PayPal,早期曾經想做一家類比特幣理念的公司,后來做成了純粹的互聯網公司,至于PayPal能排第幾名,我想不出來。

藝術家劉韡的油畫作品

王峰:劉韡老師的這幅抽象藝術作品給我了一些啟發,如果我們去展望未來的世界,或者去回溯過去的歷史,我們會發現歷史拉得越長,刻度越來越粗,如果保留粗線條,去掉細線條,可能看不見QQ,但是一定看得見比特幣。

王峰:在你過去在互聯網領域的投資項目中,最讓你意想不到的成功和最讓你意想不到的失敗是誰?

馮波:我覺得分別是大眾點評和凡客吧。

王峰:在傳統互聯網賽道里,IDG也好,紅杉也好,經緯也好,他們在每個時期都抓住了一個聚焦點上,IDG早期做了古典互聯網,紅杉是電商,經緯在移動互聯網。但在目前的區塊鏈投資領域,我的感覺是他們好像都有點迷失。

馮波:對于像紅杉這樣的傳統互聯網投資巨頭來說,如果做投資需要算三個未知數,在所有未知數都算不出來的時候,他們會一直算;當解出一個未知數時,還在算;當只剩一個未知數時,他們不算了,直接下注,多少錢都愿意砸,在各個賽道里到處播種,所以一旦對了他是最大贏家,別人根本就沒有機會。

王峰:這本質不是美學,而是數學。

馮波:是的。

王峰:在互聯網時代,有數學專業背景的創業者鮮有成功的,我在中國很少見過一個數學系畢業的人能把互聯網業務做大。今天的區塊鏈創業者中,我發現很多學經濟和金融的人數學底子很好。

愛因斯坦曾說過:“大千世界的不解之謎,是一切皆可解性。”現在區塊鏈的存在是建立在數學的基礎上,過去我們讀書時談可解還是無解,如今幾天就開始談computable了。

馮波:你如果不懂數學,你和區塊鏈的很多創業者們基本沒法交流。

王峰:如今的區塊鏈創業者和20年前我們看到的一浪一浪的互聯網早期創業者,他們身上的特質有哪些共同之處?

馮波:有很類似的特征,但是互聯網的創業者是可以沒有任何技術背景的,區塊鏈去中心化的創業者肯定是技術出身。

王峰:我發現,所有偉大的創業者和偉大的風險投資人,骨子里都是樂觀主義。雖然現實很慘,壓力很大,但一定是從里對未來報以樂觀,否則沒法兒做。

zkSync 2.0測試網出現一個小問題,目前團隊正在修復:8月23日消息,zkSync生態DeFi協議Phezzan Protocol發推稱,zkSync2.0測試網似乎出現了一個小問題,zkSync團隊已經找到了根本原因,目前正在修復。[2022/8/23 12:43:49]

馮波:現在區塊鏈都是全世界風險偏好最強烈的人在參與,他們是世界上創造性最強的人。

王峰:這是個風險收益層層遞進的法則,擁抱可確定性和規避風險,收益也會降低,反之亦然。而今天的區塊鏈正在熱切地、高倍地期待擁抱風險。

馮波:你知道為什么我不再做互聯網投資了嗎?是因為越來越多對風險規避的人進來了。比如,以前的PE從來不投互聯網領域,現在基本所有的PE都來做。當越來越多風險規避性的人進入到一個行業的時候,說明這個行業成長空間比較有限了。

加密貨幣市場市值增長與互聯網公司增長指數的對比

在我們看來,加密貨幣將是互聯網演變的下半場。

20年前,加密貨幣不可被創造,但今天的世界正在發生變化,隨著去中心化計算到來、電商的普及、寬帶的指數型增長與移動端應用的普及等重要科技趨勢的變化,以及前所未有的銀行量化寬松、由美國主導向多端化世界轉變、收入不平等、全球商業和工作線上化等經濟宏觀形勢的變化,加密貨幣市場有望迎來新一輪的飛躍發展。

王峰:可能很多人不了解沙盒游戲,過去我們看到的游戲往往是設定好職業、設定好地圖、設定好探索路徑的,但是沙盒游戲不一樣,它是完全開放的,游戲中的地圖、場景,以及角色特質都可以被你再重構。在區塊鏈這么小小的試驗田里,很多人居然抱有那么大的夢想,他思考問題的方法、底層的邏輯從哪里來,可能和個人格局有一定的關系,我姑且把他們稱為“大航海家”。如沙盒游戲般的區塊鏈世界里,裝著多少大航海家們的夢想。

如果從投資人的角度,你如何看待區塊鏈領域的創業者?或者把問題收斂一點,你認為全球最好的三個區塊鏈創業者是誰?

馮波:區塊鏈世界沒有國界,我們都是另外一個維度的公民。如果不談中本聰、Vitalik這些所謂“老一代”的人物,我認為當下區塊鏈領域比較重要的三位實干家分別是:MakerDAO創始人RuneChristensen、Compound創始人RobertLeshner、NEAR創始人IlliaPolosukhin。

Rune是一個非常偉大的思想家,也是一個非常偉大的傳教士;Robert則是非常實干的創業者,他具備傳教士的特質;Illia非常開放,具有合作心態。

至于他們三個未來20年以后能不能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代表的這一類人總會成功。

王峰:他們當中,你個人最喜歡誰?

馮波:Rune。我一般會問創業者一個共同的問題:當你有懷疑、有疑問的時候,你會想到哪家公司,它的運營方式可能會給你一些啟發?Rune的答案是基督教的耶穌。

他的解釋是,羅馬帝國之所以接受把基督教定成自己的國教,因為基督教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機制就是鼓勵分享,甚至把自己擁有的一半財富散財去幫助其他人,這應該是全世界最普世的價值觀之一,羅馬帝國可能就借此進擴張領土和鞏固統治。

我聽過有的創始人講Google,有的講毛澤東,但我從沒有聽說過有人講耶穌。我覺得Rune提到的“普世”這兩個字對我的吸引力是無窮的。這就是Rune的審美觀,他其實關注到的是類基督教式的商業模式。

王峰:Rune去年來我們公司時,我問他能不能做DeFi方向?他說你可以找一個合適的鏈上開發用戶啊,感覺他判斷以太坊生態里的借貸協議江湖秩序已經定了。當時,他的精力集中在穩定幣DAI上,已經有點瞄著Tether的意思了。

馮波:Compound是我們天使輪投資的項目。它是基于以太坊的去中心化借貸協議。Compound創始人RobertLeshner當時對我講Compound要做decentralizedbank,我就問他怎么去找資金池,怎么去解決市場流動性問題,怎么去匹配放貸人和借款人的需求。

王峰:對于你這個互聯網投資的老兵來講,當時聽得懂他到底在說什么嗎?

馮波:完全不懂。

王峰:當時為什么要投他?

馮波:邏輯很簡單,因為Compound要做的事情讓我想起了互聯網最早期阿里巴巴和eBay他們做的事。那時候我還沒有成立基金,我就自己投了5萬美金,而Compound當時估值只有50萬美金。如今,Compound已有超過10億美金的資管規模和將近10億美金的貸款體量,作為流動性挖礦模式的先驅者,被市場多家DeFi團隊所模仿。

UMA的聯合創始人AllisonLu和HartLambur也很牛。Allison是個女生,在中國出生,6歲就去了加拿大,父母都是數學教授,后來考入頂尖大學,畢業后在高盛從事高頻交易多年,之后選擇創業發起了UMA;Hart也有多年的傳統金融市場從業經驗,而且是一位連續創業者。像Allison和Hart這些創業者們的知識結構太美了,就是區塊鏈未來所需要的。果然,在我們投資UMA后,項目估值到現在已經漲了200倍。

韓國釜山市擬投資約5800萬美元設立數字資產交易所,已有10多家財團參與競標:6月21日消息,據韓媒電子新聞報道,投資750億韓元(約合5800萬美元)的韓國“釜山數字資產交易所”的招標評選工作最快將于下月開始。據悉,包括大型證券公司、科技金融公司、外國投資公司在內的10多家財團參與了競標。截至上月末,釜山市從各財團收到了事前信息申請書(RFI),準備工作結束后將收到提案申請書(RFP)。預計釜山最快將于明年年底正式推出包括虛擬資產交易在內的服務。

據悉,釜山市計劃設立具有全球競爭力的數字資產交易所,在5年內將其培育成全球前10位的平臺。為了確保透明性,韓國將首次設立以區塊鏈為基礎的全球數字資產交易所。[2022/6/21 4:42:56]

還有NEAR,它的目標是成為區塊鏈領域的基礎設施,類似亞馬遜AWS平臺在云計算領域的地位。NEAR創始團隊成員中有三個人是世界數學奧林匹克冠軍。我有段時間每天跟他們混一起,他們經常會嫌你腦子慢,我就覺得自己怎么那么笨,天天覺得自己無比笨。

王峰:但你有個優勢,一見到他們就談美學。我記得去年去賽富資本閆焱的辦公室,他和我說徐小平老師投資AI不錯的原因,情商高也能成大事。

馮波:區塊鏈就像造火箭,是需要知識結構的,不是來自忽悠。很多國內的互聯網公司總在忽悠,把別人的東西抄過來,比如,別人做個旅游網站,我也做個旅游網站;別人做個購物網站,我也做個購物網站。

區塊鏈項目都開源,其實更好抄,代碼一拷貝就行了,但核心問題在于,抄完的代碼怎么用,就像造火箭時你拿著門板卻不知道該裝在哪兒。

王峰:DragonflyCapital二期基金規劃中,采取的是“3年期限+2年存續期”結構,既然講區塊鏈發展是超時空火箭般的速度,為什么二期基金卻用傳統基金5年多的管理期限來做規劃?

馮波:因為6到8年是一個行業的成熟期,我們不希望用自己資本運作的行為來影響行業的成長。我們的發展依托于行業的成長,我們要幫助推動行業進步的開拓者和貢獻者們。

DragonflyCapital二期基金規劃中,我們將主要聚焦以下幾個投資方向:

第一,去中心化金融。區塊鏈在金融行業的角色將和互聯網對其他行業的作用?一樣:消除中間商,降低交易成本。第二,中心化金融。主要金融服務公司的加密原生版本正在繼續發展。我們正努力尋找下一代加密銀行。第三,去中心化前沿應用。下一代協議支持的新穎產品,例如游戲,交易市場,以及當前應用的隱私保護版本等等。

王峰:我的理解是,即使你遵循了傳統基金的管理timing和計算方式,但你認為區塊鏈項目的投資回報與互聯網不一樣,因為一個是火箭速度,一個是高鐵速度。

馮波:當然,沒有人能預測未來,雖然我們投資了MakerDAO、Compound等等項目,但在下個十年里,我們會繼續在行業中去發掘下一個以太坊,或者下一個大的行業熱點。畢竟,你需要在行業演變過程中,不斷地去學習、研究和嘗試。

王峰:如果從互聯網的經驗來看,過去中國互聯網企業靠復制、靠優化迭代的方式,在區塊鏈的世界里還有沒有機會?

馮波:我覺得提供中心化的服務,都是中國人的市場。

王峰:比如中心化的加密貨幣交易所。

馮波:對。很多中國的區塊鏈創業者經歷過O2O競爭的洗禮,這批人都是從世界上最高效率、最高強度的競爭市場中走過來的,他們都很不簡單。

王峰與徐明星、李林及ArthurHayes在DragonflyCapital2019加密峰會現場對話

王峰:國內的基金中,不管是在互聯網,在傳統科技,還是在區塊鏈領域,發起人是中國人,但起步時就想做全球化品牌的基金有誰?

馮波:中國的互聯網有比較強的地域性和文化性的保護,而區塊鏈是一個平行世界,沒有國別。

DragonflyCapital是立足全球、深度聚焦區塊鏈技術的加密資產風投機構,和AndreessenHorowitz(a16z)、Paradigm、PolychainCapital等都處在區塊鏈這個平行世界中。但是,其他幾家機構完全沒有中國背景,只有我們一家有中國背景。我們希望搭建連接東西方的橋梁,并倡導所有加密創業團隊樹立全球志向。

DragonflyCapital的中文名是蜻蜓資本,當時琢磨起名字的時候,有一天我兒子讓我教他背古詩,提到宋代詩人楊萬里《小池》中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我一下覺得蜻蜓是個好名字,蜻蜓立在剛剛浮出水面的荷葉之上的形象浮于眼前,像極了我們要在加密市場做前沿布局的策略定位,Dragonfly的名字就這樣定下來了。

我曾讀過一位到訪波斯帝國的希臘哲學家對波斯印象的描述:波斯的統治地位,如同一道清晨的薄霧,淡淡地籠罩著整個帝國,似乎在那里,又似乎不在那里,讓你感覺忽隱忽現,但波斯當時有全世界最好的路和馬車,中央下達的命令可迅速傳往帝國的每一個角落。

Dragonfly要做的事情,就是籠罩整個區塊鏈的早期市場,我們已經投資了MakerDAO、Compound、UMA等很多項目,不過它們大多是兩年前投的,下一代的項目還沒對外發布。

對我而言,自己做區塊鏈投資,并不是為了我個人的發展,其實是為了支持我們未來在區塊鏈世界的“空間站”,幫助更多火箭般發展的區塊鏈項目成長。

王峰:你覺得DragonflyCapital合伙人中,除你以外,對區塊鏈最有感覺的是誰?

馮波:管理合伙人HaseebQureshi原來做公鏈開發,他現在更像是團隊里的控球后衛;TomSchmidt曾經擔任0x協議的高級副總裁,是DeFi領域的先鋒;KevinHu專注于CeFi賽道和其他創新類投資等等。我們的合伙人團隊擁有谷歌、Facebook、蘋果等全球一線科技企業的工作經歷和數學、計算機科學、經濟學等學科功底,深入研究數字代幣經濟學、博弈論設計和技術架構等前沿領域。

DragonflyCapital投資團隊成員簡介

王峰:我的總體感覺是,了解公鏈的人更像產業的architector,能夠打通整個產業知識結構,但不拘泥于細節;而了解DeFi的人是在金融場景的應用層找到了感覺,所以學金融知識背景的人會有優勢,比如合約、期權、期貨、衍生品、合成物等等。如果你原來沒有在金融行業,你就吃大虧了,根本不知道在說什么。

馮波:為什么我每天那么早起床,每天都在爭分奪秒地趕?就是想讓我的這些年輕合伙人們有更多的子彈,因為他們要去發現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

王峰:我的觀察,目前主流投資機構在選擇區塊鏈投資方向上,基本上呈現出三大賽道:基礎設施、DeFi和數字資產交易相關業務。投資區塊鏈基礎設施的難度在于,標的不多,而且可能只有2到3家成功者;投資應用層的難度在于,標的太多,繁花似錦挑花了眼,但很少有項目能夠長得足夠大。作為Dragonfly創始合伙人,基于你們的分析,在以上三大賽道上,哪一條可能最早開花結果?此外,你們是否看到了三大賽道之外的新賽道?

在移動互聯網時期的底層操作系統大戰中,iOS、Android和WinCE以及一眾競爭對手曾經打得熱火朝天,但最后,只剩下推崇開放的Android和追求極致的iOS;區塊鏈的底層基礎設施大戰中,以太坊生態日漸成熟,波卡生態、IPFS生態正在興起,預計會有5-10家同場競爭,未來它們中也會只剩下兩三家嗎?

馮波:我們一路走來都是如履薄冰,像走鋼絲繩,很重要的一點是你要極度保持自己的審美,保持自己對新事物的不斷熱愛。

總體來看,我們一期基金投資的區塊鏈項目有三個標準:

第一,能解決人類最多問題的去中心化項目。比如,比特幣從誕生之日起,就定位于一種通過點對點技術實現的電子現金系統,要解決的是全人類遇到的共性問題。

第二,能解決大多數用戶問題的去中心化項目。比如DeFi。如今,人類社會的去中心化運動正在蓬勃興起,區塊鏈技術正在重新定義越來越多中心化世界里的事物:比特幣,去中心化的黃金;以太坊,去中心化操作系統;MakerDAO,去中心化貨幣;Compound,去中心化的銀行等等。

DeFi是我們目前投資組合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們認為DeFi是下一個BigThing。

MakerDAO是我們投資過的第一個DeFi項目,它是基于以太坊構建的DeFi應用程序,使全球各地用戶都可以進行加密貸款并創建穩定幣DAI,鎖定資產超過15億美元。DAI目前是規模最大、最活躍的去中心化穩定幣。

當時我在法國巴黎陪家人度假,我的合伙人發消息說聯系到了MakerDAO創始人RuneChristensen約我見面。我立刻取消了所有度假安排,凌晨4點半趕到巴黎機場,當天飛到丹麥哥本哈根,請Rune喝咖啡聊項目,然后當天又飛回巴黎,再飛回中國。說真的,這是我經歷過最累的一天。

去年,我和Rune花了一個月時間在全中國跑,每天能跟他聊12個小時。你越聊越會發現,MakerDAO要做的事情和馬云創業早期描繪的未來互聯網一模一樣。你必須相信,人類社會的運行一定會追求更高的效率。

在我心里,投資MakerDAO就是投資未來的阿里巴巴。我和很多人講,我是地球上唯一在項目創業最早期階段就見過馬云且見過Rune的人。

再比如我們投資的DuneAnalytics,可以查詢到很多DeFi的相關信息。它的商業模式實質上是Wikipedia+Alexa,每個人可以到DuneAnalytics上傳自己的數據。

DragonflyCapital依靠專業知識和優秀聲譽,使我們成為DeFi創業團隊的首選基金。Compound創始人RobertLeshner就曾說:“Dragonfly是DeFi真正的領導者,我強烈推薦他們給任何尋求資金或建議的團隊。”MakerDAO創始人Rune也表示:“從早期開始,Dragonfly團隊就一直是DeFi的推動者。我對他們充滿了敬意,我向其他DeFi創業者推薦他們。”

此外,能在當下通過中心化思維,解決很多區塊鏈服務問題的項目,也是門好生意。比如CeFi。

王峰:三年前,我選擇進入區塊鏈,是靠直覺,而今天的我依然看好區塊鏈,是靠邏輯。不過有時候你發現一個人的直覺往往會跟邏輯突然就并軌了。

基于未來的產業思考,去中心化思想比去中心技術更為深入人心。我們要有這個心理準備,區塊鏈的本質是去中心化,不只是P2P技術和不斷進步的Hash散列算法。今天越是堅持去中心化思想的公司,最終走的越遠。這一點,已經看出一些端倪了。在你心中,對區塊鏈的未來有怎樣的憧憬?

馮波:加密技術將是未來30年金融領域最具顛覆性的創新。我們的使命從第一天起是就與最具創新性的全球加密項目合作。

今天DeFi所取得的發展固然新奇和令人震撼,但更加有意義的事,是區塊鏈技術推動了一種新的公司結構和股權意識快速形成,初創項目可以先做IPO,然后再開始由社區文化和利益綁定的運營模式。這是人類社會在最短時間內創造出非線性增長的治理和業務模式,相比股權要高效和自由,當然其中風險也很多。

以YFI為例,它是一個具有自動調倉功能的平臺聚合協議,沒有CEO,沒有管理層,采用無私募、無預挖、無團隊份額的Token分發模型,一下子點燃了社區對于公平的渴求,其市值從0到8億美金僅僅用了40天時間。在我看來,YFI是真正具有顛覆性的區塊鏈創新項目。

未來的世界中一定不會是BTC和ETH是最大的資產,一定是其他的公鏈。而且在未來需要解決迎接20億用戶上來做應用的問題,需要強大的基礎建設。

從我的審美觀來看,非常狂野地向往未來。過去的25年中,互聯網在中國的發展堪稱奇跡,涌現出門戶、搜索、游戲、社交、電商、團購、共享等新興的商業模式,培育出阿里巴巴、騰訊、百度、網易、京東、美團等市值超過千億、百億美金級別的互聯網企業。

沒有成功的企業,只有時代的企業。人類社會正在區塊鏈上建立一個新的文明,當下一個區塊鏈時代到來時,格局或將重新面臨洗牌。在未來的25年,我們會打開一幅幅區塊鏈的畫卷,看見一個個嶄新的世界。

我希望Dragonfly能為這些年輕的區塊鏈創業者們做好服務,幫他們融好資,打開新的平臺資源,讓大家能夠感受到在DragonflyCapital中有無限的自由,能夠追逐未來最牛的方向,去改變世界。

王峰:說說今年以來你覺得最有趣的三件事是什么?要和區塊鏈相關的,可以談談DragonflyCapital,也可以順便聊聊生活上的變化和思考。

馮波:今年我覺得第一件有趣的事,是央行發行DECP數字貨幣的腳步離我們越來越近,而且,在疫情重創經濟的情況下,資產變得越來越貴,我原以為很多公司都快倒閉了,結果它們股價反而創了新高。

第二件事,我覺得DeFi是一件很偉大的事,因為DeFi就像從前的電子商務一樣,它代表的其實是一種方法論、一種思想、一種工具,電子商務在過去20年改變了全世界人們的購物方式,20年后DeFi將會成為人類金融體系的重要基礎。

第三件事,我們每個人對自由更加向往。在疫情中,為了人身安全,每個人都不得不接受各種各樣設備和技術的監管,讓我們暫時放下了對自由的崇尚和尊重。

王峰和馮波在深圳POW'ER2020DeFi創新者大會現場

王峰:今年以來,我們主要有三件事情的變化。第一是火星財經的logo升級為火星區塊鏈,我們的業務范疇向ToC的解決方案上又前進了一步,不止做區塊資訊服務方面的連接,而且在用戶端做連接。

今年初,我們發布火星云礦一站式算力服務平臺,為用戶提供與BTC、ETH、Filecoin相關的技術服務,并在8月份整合了由火星投研團隊負責的「DeFi礦池」,火星云礦的slogan由原來的“一站式挖礦服務”變成“一切從挖礦開始”。我希望今年內讓火星云礦站穩腳跟。

第二是我們將面向用戶提供DeFi相關借貸、抵押等服務。我覺得,如果把挖礦理解為央行,借貸其實是商業銀行,用戶有實打實的需求。我們內部正在進行節點的部署,希望能參與到DeFi實際應用解決方案中去。

第三件事是我現在還沒做,還在規劃中。就是如何把今天的中心化或者封閉化的組織變成一個開放性的組織,讓用戶參與我們的生態中來。DAO是去邊界化的東西,我們應該會嘗試。

附:馮波出給王峰的一份「普魯斯特問卷」

馮波:如果讓你在人類文明發展歷程中選一個人,把他的頭像掛在你辦公室,你會選誰?

王峰:我過去認為是毛澤東,但現在我認為是悉達多·喬達摩。

馮波:如果讓你拋開一切,現在去做一件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你會做什么?

王峰:做導演拍電影。別以為我開玩笑,我曾經當真地找周星馳聊過。

馮波:回顧自己過去經歷,如果可以像基因剪輯一樣,減掉其中幾段經歷,你會減掉哪年?

王峰:做中學數學教員6年的時間太長,3年就夠;在金山軟件工作了10年,5年就夠了;帶領藍港互動香港上市IPO的當年,也許就應該把業務交給合伙人去管理了,又浪費了3年。

馮波:如果把你放到一個孤島上住兩年,邀請一個人,帶一本書,你會邀請誰,帶哪本書?

王峰:赫爾曼·黑塞,帶上他的兩三本書到那個島上。

馮波:如果讓你選一件人類藝術品來代表你的存在,你選什么?

王峰:早期更喜歡米開朗基羅和達芬奇的作品,現在漸漸更能理解畢加索的作品。

馮波:如果用某部小說中的一個人物來代表你,你選誰?

王峰:我愿意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中的保爾·柯察金。

馮波:如果選擇小說中的一個人物作為你的摯愛,你選誰?

王峰:如果是小說的話,沒有一個異性讓我心里真的惦記。

馮波:如果你今天要拍一個自傳的話,你會選誰扮演你?

王峰:肯定不能選黃渤吧。

馮波:如果讓你把所有的財富投入到一個資產當中去,你會選擇什么資產?

王峰:收藏早期古典音樂家的經典樂譜。

馮波:如果現在讓你參加一個抽象的組織,你會參加什么組織?

王峰:可能是向太空發展的一個新的協會。

馮波:在你人生經歷中,對你精神世界影響最大的一個思想家是誰?

王峰:亞里士多德。他在早期沒有實驗物理,沒有計算物理的時候,就敢于大膽的假設。

馮波:如果讓你去自己孩子就讀的學校講一堂課,談一位對人類發展做出貢獻的歷史人物,你會選擇誰?

王峰:史蒂夫·喬布斯。

馮波:你認為影響中國的最重要的三個人物誰是?

王峰:毛澤東、孔子、李世民。

馮波:你認為影響世界的最重要的三個人物誰是?

王峰:歐幾里得、耶穌、牛頓。

馮波:到2220年的時候,你覺得中國會成為一個怎樣的國家?

王峰:實話講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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