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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土耳其到DeFi:教你用“耗散結構”識別龐氏騙局_DE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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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1900/1/1 0:00:00

王瑋,區塊鏈資深從業者

我們今天來聊一聊殺豬盤,哦不,龐氏這件事。

“龐氏”(ponzi scheme)這件事,現實世界中我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為什么一個經濟體中、我們現實生活中有這么多的龐氏?它們為什么可以持續發生?有沒有一個可以識別“龐氏結構”和“龐氏騙局”的萬用模型?

今天文理代表隊分別用幾個例子——土耳其的“非正統經濟實驗”、眼看就要崩潰的里拉、被稱為開拓了DeFi2.0的明星項目OlympusDAO、模因(meme)、和曾獲得諾貝爾化學獎的耗散理論,把“龐氏”這件事用清奇的思路仔細挖掘了一次。Enjoy。

· 話題提綱 ·?

1)神奇的土耳其:一個經常上演“股債匯”三殺的國家。

2)埃爾多安的“非正統經濟政策”:把本國貨幣里拉變成了“算法穩定幣”??

3)區分“龐式結構”和“龐氏騙局”:從“借新還舊”到明斯基時刻。

4)“龐氏”的理論基礎——耗散理論。

5)為什么DeFi能有如此超高收益率?它是“龐氏”嗎?

6)世界上所有經濟體、生物體、甚至數字資產項目都需要遵循“耗散結構”模型?

7)成功“耗散結構”三要素:能與外界交換能量和物質的開放體、能產生正反饋的復雜結構、和一個能傳染的模因(meme)

8)什么是OlympusDAO和OHM(3,3)模因??

9)埃爾多安的“里拉穩定措施”和OlympusDAO(3,3)模因的相似之處?

10)“計算性”的龐式為什么更容易崩塌??

11)實體經濟時代、互聯網Web2.0時代的燒錢模式,和Web3.0的“用戶即股東”的萬物皆token的時代:有什么相似之處??

12)“龐氏”會成為未來的營銷和商業模式嗎?

關于新欄目《文理兩開花》:

《文理兩開花》是文科生思維和理科生思維在科技、經濟、文化、哲學、貨幣、數字資產、元宇宙、Web3.0中的碰撞。我們覺得當下的時代精神是“混沌”,而試圖在混沌中尋找秩序的人并不多——請加入我們的討論。

· 對話文稿 ·?

小跑:今天聊一聊“龐氏”這件事。“龐氏”,不管是發生在經濟體系中,還是發生在殺豬盤里的,不管發生在現實世界中,還是虛擬世界中,我們已經見過很多了。

我這些年一直在琢磨這件事。今天想把“龐氏”用幾件看起來沒什關系的例子——土耳其的經濟動蕩、Web3.0時代的商業模式、和一個(曾經的)DeFi明星項目——解構一下:為什么“龐式”會發生?

首先看看土耳其最近的動蕩。土耳其是個特別神奇的地方——既不屬于東方,也不屬于西方,既世俗又傳統,你能想象到的文化、、意識形態、宗教沖突都有可能在這個地方發生。

20多年前,天降猛男埃爾多安,腳踢美國,掌摑歐盟。他剛上任時帶著土耳其走出了糟糕的經濟狀況,把貶值到了幾十萬倍的舊里拉(土耳其貨幣)換成了新里拉,止住了嚴重的惡性通脹。后為實現萬年連任,開始討好草根,推翻了凱末爾世俗化的努力,近幾年土耳其重回保守,經常陷入動蕩。

加密支付公司Wyre被曝將關閉,CEO回應稱將縮減規模:1月4日消息,據Axios報道,加密支付公司Wyre被曝將清算,并計劃在2023年1月終止服務,2名前員工證實停工消息,Wyre的CEO Ioannis Giannaros回應稱公司仍在運營,但將縮減規模。

此前消息,金融支付公司Bolt Financial曾宣布以15億美元收購Wyre,但該交易在9月份被取消。此外,根據Crunchbase數據,Wyre共計在9輪融資中融資2900萬美元,投資方包括Samsung Next Ventures、Pantera Capital 和 Stellar Development Foundation。[2023/1/4 9:51:01]

埃爾多安的經濟改革也很特別,他選擇了“非正統經濟學”,類似于一個經濟學實驗:依靠降息來壓制惡性通脹(和我們的常識相反);用低利率增加投資、就業、出口;打造大政府完全控制下的“部分”自由經濟;靠赤字和外債投入國家經濟建設。這是一個“既要又要還要”的政策理念。

但是長期基建投入等不來經濟效益,現金流跟不上債務支出。再加上土耳其有大量的在岸美元債務,人民有大量美元存款,本土銀行也放貸美元給企業,里拉對美元的波動極其敏感,導致土耳其變成了一個經常上演“股債匯市三殺”奇景的國家。股市動輒跳水幾千點,里拉動輒貶值好多年,通脹動輒躥升3-40%。

因此,土耳其的人民愛美元遠勝過里拉。這種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設定又增強了市場的波動,于是土耳其進入波動性惡性螺旋。最近一次里拉大幅度貶值,三個月內貶了50%,為了止血,埃爾多安出臺了一個奇怪的緊急政策——請土耳其人民全體“hold”住里拉。只要你“hold”住,不要把里拉換成美元或者比特幣,無論你手里的里拉達貶值多少,政府統統給你抹平,統統兜底補償。

但代價是要鎖定好幾個月甚至一整年,如果到期之前不“hold”了,不僅沒有利息,還需要承擔所有外匯風險——這就是你拋棄國家的代價。土耳其人民經過博弈分析的結果是:居然都“hold”了。緊急政策公布之后,里拉飆升20%。

但背后的代價是政府需要承擔主權資產債務表的惡化,被迫潛在發更多的鈔票,加速了自己的支出。這相當于政府給人民寫了個“看空期權”(put),相當于給土耳其人民一個保險。你買了一個車險,如果有人放火燒了車,保險公司會把錢賠給你;而土耳其政府的保險相當于,人民買保險會大大降低車子著火的可能性,而萬一車真的著火,你的房子也會一起燒掉。

請問王瑋老師,你覺得這是一個“龐氏”嗎?

王瑋(14:34):如果要討論“龐氏”這件事,基本上就得把整個經濟金融、數字貨幣、算法、信用等等全都討論一圈,所以這話題確實比較大。

土耳其的故事我先給一個點評:埃爾多安實際上把里拉變成了一個“算法穩定幣”。所謂的“hold”住,其實就是“re-balance”(調倉)。目的是為經濟穩定,關鍵落在了“穩定”上,他希望通過算法的“re-balance”的方式來達至穩定。

我寫過好幾篇關于穩定幣的文章,曾經舉過一個例子:假設有一只股票,現在是一塊錢,過兩天跌腰斬成了5毛,如果我“合股”,兩股合一股,它不就又變成一塊錢了?如果股價漲了,我還可以拆股,漲到兩塊我拆股一股又變成一塊。通過這種“計算”的手段,可以保證一個東西的面值名義值的穩定。

但這不代表它是穩定幣。因為“合股”時你手里的數量少,“拆股”時手里的股數量就多,和剛才土耳其版“算法穩定幣”的算法是相反的。但是核心都是通過“re-balance”來達成“穩定”,顯然是一種自我欺騙,就是純數字游戲。看來埃爾多安同志應該是受到幣圈的啟發,我們普遍認為只有幣圈才有算法穩定幣,各國的主權貨幣都是基于信用的。埃爾多安邁出了人類的一大步——把主權貨幣變成了基于算法平衡的一個貨幣,這個故事太有意思了。

以太坊L2網絡總鎖倉量跌至46.5億美元:金色財經報道,L2BEAT數據顯示,以太坊Layer2上總鎖倉量為46.5億美元。近7日跌1.77%,其中鎖倉量最高的為擴容方案Arbitrum,約23.6億美元,占比50.72%。其次是Optimism,鎖倉量14.1億美元,占比30.32%。dYdX占據第三,鎖倉量3.8億美元,占比8.19%。[2022/10/12 10:32:07]

回到“龐氏”的角度,我把“龐氏”這個東西分成兩類,一類叫“龐氏結構”,另一類叫“龐氏騙局”。區別在于程度上的差異。

把債務延遲到未來解決的模式,在人類社會中恐怕已經存在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了。從有一定的經濟活動開始,就應該出現了這種形態——我們有時候叫借新還舊,有時候叫寅吃卯糧。但為什么當初大家都沒有把它叫“騙局”?

某種意義上,人的整個經濟活動,就像瑞·達里奧“經濟機器是如何運轉的”中描述的,大概率總有不完美的地方,總會產生局部的崩塌,或是全局的衰退,原因都是債務透支了未來的能力或信用——這可以統稱為“龐氏結構”。

從這個角度,其實人類的一切金融活動大概都是龐氏結構。比如養老金,就是典型的龐氏結構——今天交養老金的年輕人,是給今天退休的人花的;而你未來養老拿到的錢,是當時正在工作的年輕人交的,這完全是以未來收入對你現在做的承諾。但為什么這個模式還能運行下去,沒有像龐氏騙局那樣崩塌(當然也不一定)?

我覺得較合理的解釋是:龐氏結構跟龐氏騙局的區別,簡單說就是程度或速度的不同。如果有一個大致平緩的龐氏結構,能把債務平緩向未來推進,而未來又有理想的生產力的提升,比如物質資源的豐富、新大陸、新科技的出現等等,就可以有效地平緩債務累加的過程,延緩它的崩塌。

如果能達到這個效果,就會像當年美國第一任財政部長漢密爾頓所說:“如果能控制在合理程度,債務無異于上帝的一種恩賜”。只要債務能永遠后推而不崩塌,就是上帝安排的,因為時間沒有盡頭,債可以永遠借永遠還。

從這個角度來講,“龐氏結構”是合理的。任何一個項目,如果它的目標是想維持一個好的“龐氏結構”——而不是像龐氏老爺子和麥道夫,用赤裸裸的超高收益來吸引大家,最后崩盤——其實是可以存續的。

問題最終在于“信用”。基本上,我們目前可兼得能夠維持下去的、平緩的龐氏結構模型,核心仍然在于“信用”足夠強大——類似于我們上次說的“模因”。如果把信用稱為一種“模因”(meme),關鍵在于它是否能夠傳遞下去,能維持持久。所以“龐氏結構”的核心在于信用足夠強大,來自于人心的對某件事情的相信——這是最關鍵的。

所以我提出了一個概念:“計算性龐氏”。現有的DeFi項目也好,埃爾多安在土耳其推行的緊急措施也好,都是希望用一種“計算性”的手段,用一種貌似透明的機制來實現龐氏結構。土耳其百姓不用相信政府有多強,不用相信土耳其這個國家有多宏偉的目標,是否能讓人民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都不用相信。只要肉眼可見里拉兌美元貶值一倍,就給你的里拉“乘以2”。也就是說,把“信用”變成一個“算法”,讓你實實在在地看見數字的增加——用這種方法去維持的龐氏結構,就是“計算性龐氏”。

我相信這種龐氏結構的崩塌速度要遠快于基于信用的龐氏結構,它是更加赤裸裸的龐氏騙局。

小跑(26:08):剛才我花15分鐘講了一個巨長的故事,原來五個字——“算法穩定幣”就解決了。

我們自古有寅吃卯糧,但是沒上升到“龐氏騙局”這個程度,也許是因為沒有“債務”。而自從人類社會進入到信用社會,以債務為支撐,進入“向未來提前折現”的商業模式,“龐氏”這個概念也越來越明顯。

荷蘭合作銀行:美聯儲在2024年前不會改變鷹派立場:9月17日消息,荷蘭合作銀行表示已經進一步上調了對美聯儲聯邦基金利率的預測,預計美聯儲下周將加息75個基點,但加息100個基點的風險仍然存在。該行表示,預計在明年,聯邦基金利率目標區間的上限將達到5%,而不是此前長期預測的4.50%。作出該預測的原因是該行認為工資-物價的螺旋上升已經開始,這將使通脹持續高企。此外,鑒于美聯儲顯然將抗擊通脹的任務置于實現充分就業之上,這將推動美聯儲提高目前的利率預期,且其在2024年之前不會改變鷹派的貨幣政策立場。(金十)[2022/9/17 7:02:25]

我想到了“明斯基循環”——三個英文單詞就能概括:“hedge”、“speculation”、“ponzi”(對沖、投機、龐氏)——我們的經濟系統就是一個不斷重復的債務循環。每一次的“龐氏”和下一個“對沖”交接的那一瞬間就叫做“明斯基時刻”。

它描述的是經濟增長的三個階段。在高速增長階段,只要你還能高速前進,就能保持平衡;就像我們騎自行車,就算你不會騎,只要騎得夠快就不會倒;而一旦減速了,可能只剎了一下閘,資產價格停止增長,你可能就失去平衡了;而你越不穩,投資者越拋售——一個債務違約負向循環就此開啟了。

當一個經濟體中的新增融資,如果完全是用來還舊債和利息,而不是投入產生的現金回報——就是龐氏階段。在這個階段,你從未來借不來時間。就像土耳其,把大量借來的外債投入基建,但是修鐵路多少年才能有回報?一旦遇到周期下行,一個費雪通縮螺旋——惡化的正反饋就開始了。

我們從一個完全“生產性”的經濟體進入虛擬世界,比如互聯網商業時代——我覺得從此開始,這個模型就越來越依賴于“信用”了。傳統如制造業需要現金流,而在互聯網時代你可能只需要“拉新”、在平臺上保持足夠活躍用戶——也許就能穩住這個龐氏結構。

說到虛擬經濟,有一個困擾我很久的問題:兩年前開始火爆的DeFi——為什么它能有如此高的收益率?可以有動輒幾百倍的APY(年化收益率)?錢到底是從哪來的?這算是個龐氏結構嗎?

王瑋(33:20):“龐氏結構”是肯定的。剛才也分析過了,從經濟體或者從金融的本質來看,一切都是龐氏結構。但是不是“龐氏騙局”,需要辯證來看。叫“騙局”大概率是有人主動想行騙;如果是主動行騙,崩塌一定會很快。

但是對于其快速增長或高收益率是怎么來得——我們必需先討論這件事的理論基礎:整個任何一個經濟體、生物個體、或者生態,本質上都是一個耗散結構。

耗散結構論,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開始流行的“新三論”之一:耗散結構論、協同論和突變論(對應“老三論”:信息論、控制論和系統論)。耗散結構論由普里戈金提出,他因此獲得了1977年的諾貝爾化學獎。

耗散結構理論有三個特征:第一、它必須是個開放系統,對外有物質和能量的交換。這個前提導致它可以不走向熵增、熱寂。

第二個特征也是其核心價值,在于它內部存在一個很強的正反饋機制。比如燒一壺水,給水加熱水會沸騰;不加熱了水就會涼下來。“水”本身不能成為一個耗散結構,因為它完全依賴外部力量,沒有正反饋的機制能夠強化自己變熱的速度。同時還有消耗——燒火加的熱只有一部分傳遞給了水,另一部分浪費在了空氣中。

普里戈金觀察到,植物動物等生物體,本身有一種很強的正反饋能力——輸入一些能量后,它們能夠自己生長。當然,從能量守恒定律,新增的質量和能量不可能大于外部輸入的,物理學不支持這個邏輯。但它的效率要遠高于燒水這種單純消耗能量來增加溫度的效率,所以內部必須有一個很強的正反饋。

第三個特征,是內部需要有一個非常復雜的結構,能跨多層次交互通訊和迭代——這可能是強正反饋能力的一個來源。

摩根大通料美聯儲9月最后一次大幅加息:8月22日消息,摩根大通策略師表示,美聯儲在9月可能進行最后一次大幅加息,股市在下半年或有繼續上漲的基礎。以Mislav Matejka為首的策略師稱,預計美聯儲將在9月大幅加息,但在那之后,美聯儲不會再有令市場意外的偏鷹動作。他們預計,經濟增長與貨幣政策之間的平衡將得到改善,并“幫助整個市場繼續復蘇”。他們預計,即使投資者仍然擔心美聯儲可能會保持鷹派立場,對利率敏感的成長股也將繼續跑贏價值股。(金十)[2022/8/22 12:41:42]

這三個特點結合在一起,就形成一套叫做耗散結構的理論。任何一個經濟體、生物體,包括一個DeFi項目,本質上講,都遵循耗散結構這套模型。并且只有成為一個耗散結構,才有它獨特的價值和生存發展的機會,以及高速成長的可能性。

從這個角度,你會發現不管是一個人、一個組織、一個國家、一個經濟體,甚至是一片沼澤,一個生態環境——它們都是因為這種結構特性,才能夠成為耗散結構。外部能源的輸入任何地方都有,所以歸根結底變成那句再簡單不過的話——一切還得看人。

人的主觀能動性,包括“meme”帶來的認知產生的動力、對國家信用的相信——導致“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穩定性,其實來自于耗散結構內部復雜層次結構所帶來的正反饋。最終符合此邏輯的生態環境會發展較好,如果只靠外部輸血,內部又沒有很好的正反饋機制、沒有一個有效的層次結構,它崩塌的速度就會非常快。

回到土耳其的例子:土耳其好不好,歸根結底還看土耳其人民——土耳其人民是不是勤勞、勇敢、善良、保守,希望為自己美好生活而去努力工作?這才是一個耗散結構的核心。

對于DeFi項目,為什么會有那么高的收益率?看耗散結構的三個主要特征:

第一:它有外部輸入。如果沒有現實世界中“老錢”(old money)轉向“新錢”(new money),沒有BTC、ETH的上漲、沒有各種USDX穩定幣發行的增量,那么DeFi作為就會變成一個封閉體——外部能量輸入,它怎么可能有增長?這一點是前提。

而核心是第二點:它的正反饋機制強于其他經濟體,甚至強過幾百倍甚至上萬倍。傳統互聯網經濟中有一個概念叫做“飛輪模式”(flywheel)。它描述的就是一種正反饋機制,這確實是數字貨幣圈子的特征。這涉及到“加速度”,你給一個物體力,它會產生加速度,同時會有一個阻礙,就是所謂摩擦;摩擦阻力越小,同樣的力產生的加速度越大。

整個crypto圈子,因為基于區塊鏈,沒有信任壁壘、完全透明,它的所有機制都是在弱化摩擦,強化它的加速度。就像一個純契約機制,沒有身份、沒有國家、沒有壁壘、沒有、沒有收稅——所有一切都是降低它的摩擦,增大它的加速度。

但是,正反饋機制不是單向的,“上”的時候快,“下”的時候也很快。所以是上帝是公平的——APY 10000%就是一年100倍,反過來歸零也是一瞬間。

第三點:需要一個復雜的層次結構。很多DeFi項目,比如OHM,都不斷依靠質押來增加正反饋;它們普遍采用越來越復雜的設計。原因一方面是希望增加“正反饋”,另一方面也寄希望于通過復雜的算法,來掩蓋住其簡單粗暴的模式,延緩崩塌——因為復雜會增大摩擦系數。比如,一筆錢存到(stake)到項目A,然后又轉到項目B,又轉到項目C;一旦你想取錢,就要經過一大串過程,這樣會加大退出的摩擦。

而看土耳其,埃爾多安同志穩定里拉的應急政策過于簡單粗暴,啥都沒有,就是一個“re-balance”,非常不符合一個好的耗散結構特征。他應該更深入學習幣圈經驗。我給他出幾個主意:比如允許美元直接消費,收25%的消費稅,然后再給予某種稅收優惠,再轉一圈——這些設計的目的是把社會方方面面“繞”進來,滿足于維護里拉和美元穩定的格局——這樣效果可能好很多。

俄羅斯立法者向俄議會提交了關于NFT的法律草案:金色財經消息,俄羅斯立法者向俄羅斯議會提交了一項法律草案,旨在將NFT引入俄羅斯立法。該草案的作者表示,擁有NFT的人的權利需要得到保護,因為俄羅斯人目前正在自擔風險持有NFT。(news.bitcoin)[2022/5/22 3:33:32]

小跑(49:23):耗散結構能被設計出來嗎?我覺得基本上是設計不出來的。

第一個條件(開放系統)我們先默認;第二個核心——要有一個正反饋的機制。能有這個結構非常好,但它應該設計不出來,是“可遇不可求”的;這個結構中的“正向正反饋”過程中一定有一個“點”,一旦觸達,阻力會開始發揮更大的作用,然后變成“負反饋”或者“負向正反饋”。

“Scale”(《規模:復雜世界的簡單法則》)這本書曾對比螞蟻、人和大象這三個生命體——在一個“單位”里,螞蟻對能量的使用效率遠遠大于人和大象,你的體積越大,使用能量的效率就越低;人可能只需要大象所需能量的75%,就能維持“人”這個結構。

但是越復雜的生物體,內部網絡越復雜,身體內各種組織、細胞和網絡之間協調所消耗的能量就越大,也就導致于對能量使用效率高的生物體也不可能無限存活下去,當“能量”和“磨損”到達臨界點,身體磨損的部分就會遠遠大于從外界吸收的能量。所以再“完美”的耗散結構也不能永遠持續下去。

而且有很多不確定性。首先,就算你是“開放系統”,外界能量——比如BTC和ETH,本身也會受它們自己“外部能量”的影響——比如現實的宏觀、美聯儲加息步伐等等。然后,“正反饋機制”什么時候到達臨界點又不確定——萬一每天明天美元大漲20%,土耳其人民再勤勞勇敢可能也沒有用。最后,怎么才能設計出一個高效的復雜網絡結構,能夠催生出正反饋也很難。

這么一想,一個“好”耗散結構太難實現了。

王瑋(55:10):當然了,如果不難的話,普里戈金也不會得諾貝爾化學獎。

我自己也一直持有這個觀點——耗散結構是不能由人設計出來的。而實際上,整個經濟體、生物體、生態環境的存在的理論基礎,也恰恰就在這里。

不管是單個生物體、一個生態環境、一個國家還是一個經濟體,它們都不能由人為設計成耗散結構,必須自發生長。而“成為耗散結構”這件事本身,也是“自發生長”的同義詞。

舉個例子,BTC和ETH這兩大公鏈,本質上已經形成為一種耗散結構,但成為耗散結構不代表它不會下跌,而且下跌也是加速的——因為它有強正反饋機制,本質上就是對外部能量輸入的一種反饋。正反饋低的系統,輸入能量是1,它可能只能成長0.3;正反饋高的系統,輸入能量1,它實際獲得的內部能量可能是0.7,這就是正反饋的意義所在。所以,像ETH、BTC這樣的體系,設計者只設計了鏈的算法和結構而已,真正能產生現在這么大規模的,其實是由于參與其中的人,以及在他們之間所傳遞的模因。

一個正反饋的機制,如果以人為單位,其實就是模因;以細胞為單位,其實就是基因。其實基因就是生物體形態產生正反饋的邏輯,而模因就是以人群為單位的經濟體形態正反饋的邏輯。所以我覺得不會有人能夠設計出一套耗散結構,只可能設計出一個模因,而且也是模因的最初始的形態。然后被這個群體不斷的打磨、放大,形成他們的共同體之后,由于模因,使得它內部的動力要強于那些沒有模因、或模因力量較差群體的正反饋效能。

關于第三點,你再設計,也不可能達到耗散結構所需要的復雜結構。人無法設計這個結構,因為人的思維受邏輯、推理的影響,思維方式是線性的;你設計的結構所產生的正反饋,一定是受限制的,搞不好還是加速崩塌。只有無數的、不同個體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受一個設計者的規定去行動,才可能產生這種正反饋。

小跑(01:03:24):我再把所有的因素簡化一遍,可能到最后起到關鍵作用的一個是模因,一個是結構。

就像那部電影《Pacific Rim》,我覺得“模因”和“結構”就像一個靈魂和一個機器,找到了對方:一個“go viral”(病式傳播)的模因,找到了一個可以幫助它產生正反饋的結構里,這件事基本上就成了。

如果把這種耗散結構延伸到web2.0和web3.0時代的“商業模式”,似乎也可以解釋很多事情。

舉個例子,假設我成立一個平臺,賣小跑的滯銷書;每筆成交收1~2%的手續費。搭了平臺后,我開始自己跟自己做交易:自己掛單,自己跟自己成交,自己給自己付手續費;然后讓親戚朋友都來注冊賬戶,我就大家互相交易。一個月之后我賣了很多的書,拿著每月增長率為100%的數據去找風投,VC覺得是一個將來的賽道,給了20倍估值,投了我10%。

從這里開始,后面可能就兩種結果:一種是我拿到錢之后躺平了,平臺收益變成0,風投損失,我也拿到錢了,這個生意就黃了。另外一種結果,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平臺上了熱搜,大家開始真的來平臺買東西,我不用再跟自己交易,有更多錢雇更多人把運營做好——于是這件事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生意。

在web2.0時代,我可能都不用跟投資者講故事,只要拿他的錢去補貼、燒錢,得到用戶、流量、沉淀,我就得到了快速增長。如果我錢燒速度越來越快,新增用戶流量沒了,這就是個典型的計算性龐氏。但如果我又上了熱搜,就有可能變成一個正常的生意。

到了web3.0時代,我會在平臺上發幣。你用一次小跑平臺,就能拿到一個小跑幣,早期用戶和所有買“小跑幣”的人都是股東及投資人。你用的次數越多,拿到的幣就越多,你就成為大投資人。

下面又有兩種結局:第一,我的小跑幣價格沒漲,甚至跌了,那這基本上也是肉眼可見的糟糕龐氏結構,因為小跑幣沒有價值,小跑平臺也沒有真正的東西。另一種結果,“小跑”的模因開始病式傳播,所有人都想拿到我的小跑幣,規模越來越大,小跑幣繼續升值。模因又繼續成功吸引來更多的人,更多的交易。這將是就又變成了一件“真實的生意”。

舉這個例子,是因為我就的當下這個時代,這種商業模式的“結構”,似乎已經成型了;所以現在的所謂“商業模式”只需要想辦法不停注入新的模因,就算將來到了web4.0,還能持續下去,是不是呢?

王瑋(01:13:23):這個例子太標準了,我們每個創業的人大概都被這樣拷問過。

一個有效的耗散結構,是沒法被設計出來的。你可以“設計”模因,但不能“設計”結構。你剛才舉例的所有模式,更多都是在設計“結構”——把一個項目做成的各個步驟。但是“模因”是什么呢?“模因”是馬云說的:“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一個可以讓大家都來相信且“追捧”的概念。

看現在區塊鏈領域好的項目,你會發現它們在“設計模因”的能力強大很多,而很少去“設計結構”。今天我們能看到的都是模因,而結構已經從當初的設計,生長成為了現在的樣子。所以好的耗散結構設計不出來,只能被生長出來。耗散結構的內部復雜結構,其實既是原因也是結果,它們兩個是迭代生長的。

如果再要去研究,可以引入另一個話題“fractal”(分形)。就算它是內在的數學規律,也不是人設計出來的,也是先天而存在的。

小跑(01:18:34):用“分形”來解釋很恰當——混沌之中也有規律。但這個規律是不是人可以知道、或者利用的?

王瑋(01:20:15):用Crypto項目來分析。做任何一個項目,不光需要設計它的模因,肯定還要設計它的初始結構,比如分配機制——比如說給投資人多少,給員工多少,通過流動性挖礦發多少——總要先設計,如果初始結構就一片混沌,別人都不理解,就不會參與進來。所以初始結構本身會起到吸引部分人進來的作用。但在此之后,模因設計的作用就關鍵了。

比如UNISWAP這樣的DeFi領域龍頭團隊,其實他們現在在UNI token層面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設計,但大家還愿意持有UNI。可能本身是Uniswap的用戶,但更重要的是他們是真真正正在做DEX,這對整個加密貨幣圈子是有價值的——大家其實是相信它的“模因”,持有而已。

所以我覺得DeFi成功的關鍵,除了要有模因和初始結構的設計;更重要的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你如果都沒有“行好事”,你哪會“有前程”?模因就體現在這一點。“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的形態,就類似于自然選擇了。

而不管是OHM還是埃爾多安,你會發現他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設計結構”上;跟凱末爾對比,就會發現“人心向背”,沒有“行好事”——實現土耳其民族的偉大復興,卻實施了“存款貶值乘以2”的短視行為。

小跑(01:25:06):看來模因決定基因。“模因”如何設計決定了你的“基因”會怎么生長,決定將來個體就長成什么樣。

我們如何用耗散結構去分析DeFi2.0的明星項目(后來迅速滑坡)——OHM呢?

王瑋(01:34:04):用耗散結構理論去解釋,OHM明顯比其他項目更向著復雜結構去設計。看它“(3,3)”的這張表:一個“3×3”的九方格,排列不同行為導致的不同后果,形成納什均衡表格。

這種設計確實考慮進了更多因素,但是,人的設計總還是線性的,你最多把它投射成為一個二維表,可以畫在紙上;如果設計一個三維體系,大家甚至都無法理解了。所以設計得再復雜,也是受到局限的,也遠比一個自然生長起來的系統能夠達到復雜程度要簡單的多。

這就是我們說的“算法龐氏”的特征。“算法龐氏”的特征永遠都是簡單粗暴的,它其實比基于信用的龐氏要差的遠。我們剛才說基于信用的龐氏有很多——各種模因,有民族偉大復興,有人民安居樂業,有世界和平,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所有這些都可以疊加上去。但是算法龐氏再復雜,也還是簡單粗暴,OHM已經夠復雜了,弄了個3×3的矩陣,僅此而已。所以算法龐氏的崩塌,一定會比基于信用的龐氏、或者基于模因的龐氏要快得多。

OHM還是做了一些模因層面的設計。比如說最早宣傳的“Defi 2.0”、納什均衡表、“(3,3)”——它在模因層面確實也做了很多設計,所以項目在一開始勢頭很猛。

但是,后基于算法的結構肯定是過于簡單粗暴了,沒有真正做到“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的程度,并沒有真正做到為行業提供了什么價值。這就是典型的算法穩定幣的套路,崩塌速度是會非常快的。當然它比那些純粹騙局、割韭菜項目的設計好很多,但本性導致它沒能成為一個有效的耗散結構之前,就熱寂了。

小跑(01:39:18) :所以為什么我總把它和土耳其類比,因為覺得它跟埃爾多安給土耳其人民的選擇是一樣的:給你一個3×3的矩陣,最優的解是大家都hold住里拉,相當于都“stake”,就能得到(3,3)最佳收益。問題就在于后的最底層還是大家對土耳其政府會兜底的一個信任,換到OHM就是大家對“bond”儲蓄的信任,相信價格一旦波動,你會用你的treasury來回購,會來穩定價格。

但問題跟土耳其一樣,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幣價跌到比國庫基準線還低,你是沒有辦法兜底的,沒有那個能力——所以它真的就是一道純數學題。

王瑋(01:41:51):土耳其是真正的把計算性龐氏在國家應用了一把。

其實從某個角度講,一切都是“龐氏結構”。但龐氏結構也有個正反饋速度快慢的問題。我們現在看到crypto這么這么火,web3又開始火,過兩年metaverse也許又更火?它們的耗散結構如果成立,正反饋速度比別的經濟體快,這就是存續的理由。

小跑(01:47:46):聯儲其實也是一樣的。只要它不以超出大家預期的速度加息,不超出大家預設的速度關水龍頭——在這個大前提下似乎一切都是可持續的。

我甚至覺得“龐氏結構”、或者“模因設計”在未來10年甚至更長時間,會是一個占主導地位的商業模式。

王瑋(01:49:29):我曾經提出的貨幣靈魂三問也是一樣。未來當然可能有更好的模式,但是悲觀一點,如果沒人能用一套更好的機制來解答這三個問題,就只能按現在模式繼續下去。

整個人類社會有很多次局部經濟體的貨幣實驗,比如一個內部經濟體是否可以發行自己的貨幣,這些實驗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原因其實也很簡單,作為對土耳其問題的一個點評——耗散結構的特點是對外有能量和物質的交換,但別忘了有“換入”還有“換出”,交換沒人規定是單向的,沒有一個“麥克斯韋妖”說只讓進不讓出。

所以你會發現:任何一個開放的經濟體,它的崩塌的速度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換出”方向的能量。“換出”取決于啥?其實也取決于模因——人更傾向于不相信體內的東西,而相信體外的東西,才會“換出”。土耳其就是這樣,大家要持有美元,里拉就會加速貶值;而此時你又加速的去印刷里拉“re-balance”,引起通脹,大家就會加速的“換出”。

所以從這個角度講,一個經濟體的設計反而不應該過于強調“正反饋機制”的設計,故意“強調”必然帶來暴漲暴跌。所以,不管是土耳其也好,crypto項目也好,過度關注由結構帶來的正反饋機制的設計,其實是個不好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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