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價值本位貨幣是全球未來數字貨幣的發展方向_數字貨幣

作者：鄒平座（中國人民銀行金融研究所研究員）；徐藝軒（中國制造業金融研究院）

從人類發展的動機和市場的自然演化進程來看，信用貨幣制度過渡到價值貨幣制度，區塊鏈過渡到價值鏈，是人類市場發展的一種必然結果，這是貨幣回歸價值尺度功能的必然要求，也是治理信用貨幣所產生的貨幣霸權、金融泡沫、金融危機等各種弊端的必然要求。

全球信用貨幣制度問題越來越突出

人類貨幣制度的發展，總體上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商品貨幣階段。第二個階段是信用貨幣時代，信用本位制時代又分為四個時期：一是早期的金匯兌本位制，二是美元主導的世界貨幣體系——布雷頓森林體系，三是牙買加協議確定的一籃子貨幣體系，四是現在正處于數字貨幣與信用貨幣交叉使用的一個初步時代。第三個階段是價值本位制的貨幣制度。貨幣的主要功能是度量價值，并在此基礎上形成流通、支付等各種功能。

從信用本位制過渡到價值本位制，是因為信用貨幣具有很多問題，而且這些問題越來越突出。

第一個問題是各國央行競爭性增發貨幣，導致通貨膨脹日益嚴重，這實際上形成了對實體和人民的剝奪。資本主義的國家政府通過信用貨幣的發行，使貨幣數量增加，不斷向人民征收鑄幣稅。而且，政府動用強大的國家機器，不斷強化信用制度。

第二個問題是信用貨幣的發行是建立在國家信用基礎上，經過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和2020年疫情全球大流行，目前各國央行主要是通過貨幣發行來化解危機，這就導致通貨膨脹日益嚴重。貨幣開始向虛擬化和泡沫化方向發展，成為金融危機的根源。

第三個問題是貨幣的無序競爭，正在擾亂世界貿易和經濟發展的秩序。大量的資源和資金投向貨幣炒作，既不再創造價值，也不再為實體經濟服務。這種貨幣與金融的異化，是資本主義市場長期驅動的結果。在世界貨幣與金融市場上，已經有相當一部分資金游離出生產體系，不再承擔生產流通和管理風險的功能。原來創造期權與期貨，包括一些金融衍生品，都是為了管理與化解風險，提前發現與管理價值。但這些工具被一些利益集團作為投機、炒作與獲得超額利潤的工具。

觀點：歐洲維護法幣地位或為保護實行貨幣政策的能力:近日歐洲央行ECB主席拉加德在談話中表示，歐洲不是在尋找現金的替代品，而是試圖用電子歐元補充傳統貨幣。這可以保證主權貨幣仍在歐洲支付系統的核心地位。有人評論表示，歐洲貨幣當局害怕加密貨幣過度使用威脅到中央銀行的法幣，進一步威脅到實行貨幣政策的能力，甚至減少法幣使用。（Coindesk）[2020/9/22]

第四個問題是由于貨幣壟斷和貨幣霸權，使信用貨幣成為一些國家掠奪其他國家的工具。典型案例就是美元霸權。美國通過美元的利率與數量，控制著全球的貨幣市場，并用這種貨幣制度轉嫁本國的通貨膨脹和金融危機，使世界經濟出現了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的“剪刀差”，讓世界經濟更加不平衡，也更加不公平。

第五個問題是在信用貨幣制度下，金融與經濟的風險不斷加大，醞釀著巨大的風險和危機。這種貨幣制度，實際上嚴重影響著世界經濟的效率和結構。創造價值的人為發行貨幣的人服務，本來就是一種不平等的制度。這會影響全球經濟的均衡發展與可持續發展，同時，給實體經濟也造成嚴重的傷害和打擊，以至于很多實體企業與制造企業轉向金融業，轉向貨幣的炒作方向。

信用貨幣產生了一種不公正的、不公平的分配制度后，嚴重影響人們創造價值的積極性。在整體上，使人創造價值的動能逐步衰減。所以，信用貨幣制度從風險上、效率上、公平上和職能上來看，需要進行改革和創新。

價值本位貨幣是未來世界數字貨幣的發展方向

由于信用貨幣存在各種問題，在本世紀初，產生了各種形式的“數字貨幣”，出現了數字貨幣與信用貨幣并存的局面。各國央行大力發展和培育自己的數字貨幣，如美國的穩定幣和中國的數字人民幣。

傳統貨幣的職能是價值尺度、流通手段、支付手段、儲藏手段和世界貨幣。從這五大職能來看，數字貨幣的產生具有它的必要性和可能性。貨幣的價值尺度職能主要是指貨幣發現價值、計量價值的功能。貨幣是為價值而生，也是度量價值的重要手段。

但是在信用本位制下，貨幣的價值尺度功能逐步弱化。貨幣匯率波動劇烈，個別發達國家通過壟斷貨幣來壟斷世界貿易。像美元已成為美國金融霸權的工具，其作為價值尺度功能正逐步喪失。弱貨幣國家的貨幣，如一些國家的貨幣正在逐步喪失價值尺度功能，以至于有些非洲國家的央行正在考慮創造自己的數字貨幣，比如中非共和國于2022年4月27日正式將比特幣作為國家的法定貨幣。

觀點：DeFi發展趨勢類似當年ICO:IMEOS官方發微博稱，DeFi這個趨勢有點似曾相識，有點當年ICO的那種苗頭了。圖表顯示，DeFi中鎖定資產總價值已經超過同期ICO累積資金。[2020/8/11]

數字貨幣總體的發展階段目前主要以比特幣、以太坊等為主，近期經歷了劇烈下跌，下跌的過程也是淘汰的過程，僅僅以一種技術和算力作為價值尺度，是不可行的。因為貨幣作為價值尺度，它必須在信息技術基礎上，加上一個穩定的、全球共識的貨幣錨。而價值是對人的有用性，是對人有用的信息。貨幣的價值基礎必須建立在價值概念基本的職能之上。信用貨幣，包括商品本位幣，它出現問題主要的原因，是它脫離了價值本身。

效用價值論從商品出發來定義價值，反映了在商品本位制下，貨幣作為價值尺度的主觀性和主要弊病。商品本位制由于當時的信息不對稱不充分等問題，人往往感覺某樣商品好，但是它對人的作用，不一定是最好。這就是感覺的秩序與自然的秩序發生背離，真實的效用與感覺的效用發生背離。此處真實的效用實際上就是人的感覺秩序與自然秩序的協調和統一。

基于“人的價值+區塊鏈+納什均衡”的算法，建立了價值計量模型，是未來世界數字貨幣的發展方向。主要原因有以下幾點。

第一，價值的本質是對人的有用性。在數字經濟下，由于信息可以轉化為數據，可以在區塊鏈當中進行獨立核算，所以這個邏輯使我們能夠計量每個人的價值，讓價值本位制在技術上得以成立。

第二，價值本位制能夠解決信用貨幣若干問題。價值鏈所建立的人的價值，所確立的價值本位制的數字貨幣思路與技術，是建立在以每個人為中心的數字體系上。就是說未來的數字貨幣是基于人的價值的，以個人為中心的，發行的一種數字貨幣。這種數字貨幣，由個人的勞動數量和質量作為質押，它是安全可靠的。

第三，價值本位制下的數字貨幣，使價值回歸到它的本身，讓價值尺度與價值一體化，不會出現通貨膨脹和通貨緊縮這些經濟問題，這對于治理經濟與金融危機是重要的工具。

第四，價值本位制下的數字貨幣，能夠創造價值，使貨幣的職能進一步地擴充。貨幣的創造過程就是價值的創造過程，這樣就賦予中央銀行、商業銀行、金融體系回到實體經濟，為實體經濟服務，金融體系也成為價值創造的一部分。在這種制度下，中央銀行主要托管所在國家和地區的人的價值，并制定相關的規則和制度。個人通過個人時值的發行，實際上就是一種生產行為，因為當個人出售這個時值的時候，是一種生產行為和服務行為，同時時值的發行本身也是生產過程。商業銀行通過經紀、代理價值管理和創設經濟人的體系，這實際上是一個發現價值的過程，使信息不斷充分、不斷對稱，形成了一種價值創造和價值管理的機制。在這種貨幣制度下，貨幣具有了價值的發現、價值的管理、價值的實現和價值的創造四大功能，即新的貨幣制度增加了四種貨幣職能。這些職能通過數字經濟又進一步優化了原有的貨幣五大功能。

觀點：牛市期間逢低買入可能是明智且有利可圖的交易策略:在牛市期間，比特幣為交易員提供了主要的機會，他們可以利用“逢低買入（buy the dip）”策略，以較低的價格進入頭寸，從而快速獲利。

“逢低買入”是交易員和投資者的一種流行策略，尤其是在加密貨幣領域，尤其是針對比特幣交易。隨著比特幣即將迎來另一輪牛市行情的開始，基于此前2017年的真正牛市，在當前市場條件下，逢低買入可能是非常明智且有利可圖的交易策略。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比特幣價格從跌至9000美元，再反彈至近12000美元，社區認為確實存在一個持續的牛市，這使得該策略特別有效。即使是從相對較短的幾周時間和明顯的看漲趨勢來看，BTC也曾短暫下跌過幾次，然后繼續走高。如圖所示，在幾次跳水事件中，比特幣在幾個小時甚至幾分鐘內跌幅達15%，這些事件提供了以較低價格積累更多代幣的機會。當然，當人們真正看到比特幣在幾分鐘內從1.2萬美元跌至1.05萬美元下方時，克服內在恐懼并按下“購買”按鈕并不那么簡單。正如分析師Chris Dunn最近斷言，這正是成功交易者與不那么成功的交易者的區別。（Cryptopotato）[2020/8/9]

第五，價值本位制是一個公平的、有效率的貨幣制度。在價值本位制下，生命時間對于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每個人憑借對社會的貢獻取得價值，它是一種公平的制度。在這種制度下，國家與國家之間不再存在劇烈的貨幣競爭，而是互相協調的實現本國的人民的價值最大化。

綜上所說，貨幣在經歷數字貨幣與信用貨幣并存時代以后，必然向價值本位制的貨幣制度轉換，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在未來的發展中，人的價值管理將成為最重要的產業。像抖音、推特這些管理人的價值的平臺，發展的空間巨大。

基于元宇宙概念，使人的價值本位制的數字貨幣的運營過程更加場景化、具體化、現實化。元宇宙是建立在互聯網、物聯網、大數據智能化等現代信息技術基礎上的新的信息空間，這是一個新的世界。元宇宙的產生、發展和運作，必須與價值掛鉤。首先人類用它必須具有價值，元宇宙運作的目標變量也是價值。如果元宇宙當中沒有價值函數，那么元宇宙就失去了對人存在的意義。在元宇宙體系下，價值的“三空間模型”會得到更加具體的體現。元宇宙是一個全新的價值世界，很多人的懷疑與遲疑，都會使他個人失去一個新的創造價值的機會。

觀點：基于比特幣構建DeFi很困難，或因其安全性以及缺乏生態系統:比特幣被當作金融系統替代品，但Atomic Loans CTO Matthew Black稱，其大部分活動依賴去中心化交易所和中心化借貸平臺。他指出，對這些加密銀行的依賴使得其用戶和其他人一樣面臨托管風險。

以太坊也被稱為無銀行貨幣系統，通過MakerDAO和Compound等DeFi項目超越中心化加密銀行。DeFi獲得巨大增長，成為以太坊生態系統最重要貢獻者之一。但在比特幣上很難實現同樣目標。Black認為，部分原因與比特幣的安全構建方式有關，無需擔心以太坊上那樣的智能合約黑客。這使得在比特幣基礎上進行構建的任務變得困難，而缺乏在BTC上構建金融應用程序的生態系統，使其變得麻煩。“如果沒有MetaMask或Web3生態系統，構建比特幣和DeFi的門戶就更難了。”有人嘗試在Bitcoin DeFi進行原子互換交易，但因UI/UX問題無法獲得足夠吸引力。盡管代幣化BTC已是很好的應用，交易量也在增加，但系統并不完美。

在BTC基礎上建設很困難，但社區期待比特幣生態系統能使其更獨立。目前很難實現僅基于BTC的DeFi，但如果有龐大的生態系統，可能會更容易。（AMBCrypto）[2020/7/25]

未來，區塊鏈會向價值鏈轉化，信用本位制貨幣會向價值本位制貨幣轉換。這是貨幣回歸價值尺度功能的必然要求，也是治理信用貨幣所產生的貨幣霸權、金融泡沫、金融危機等各種弊端的必然要求。就像“金銀天然不是貨幣，但是貨幣天然是金銀”一樣，人的價值天然是貨幣，貨幣天然也是人的價值。此話看似矛盾，但商品天然確實不是貨幣，也并不是價值本身。在效用價值論的背景下，商品對于人的作用往往是間接的感官，甚至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商品的價值與人的價值會背離，感覺的秩序與自然的秩序也會背離。

區塊鏈過渡到價值鏈，就是在區塊鏈原有的功能基礎上的創新與發展，而非否定。價值鏈繼承了區塊鏈的去中心化、去信任化、共識機制、共識算法、超級賬戶（分布式賬戶）、密碼技術、智能合約等一系列技術，但是在具體的算法上，用納什算法取代哈希算法，是非常有意義的。因為哈希算法主要是側重于對計算機算力的核算，計算機的算力并不能反映價值本身，而納什算法是基于人的價值最大化規律選擇的最優策略的組合。所以，從人類發展的動機和市場的自然演化進程來看，信用貨幣制度過渡到價值貨幣制度，區塊鏈過渡到價值鏈，是人類市場發展的一種必然結果。

觀點：缺乏現實采用是阻止加密貨幣增長的最大問題:韓國金融服務委員會（FSC）區塊鏈咨詢委員會的一名關鍵成員Hong Ki-hoon表示，缺乏真實世界采用是阻止加密貨幣增長的最大問題。Hong補充表示，試圖通過創造沒有現實需求的技術來取悅政府是沒有效果的；相反，重點應該是可推動有機增長的實際效用。（Decrypt）[2020/3/3]

價值本位制下的國際貿易體系和貨幣體系的形成和發展

在全球價值公鏈的形成與發展中，運行價值鏈是各個國家提高勞動價值，發展經濟的重要工具。中國經濟經過改革開放40多年的數量型擴張以后，勞動力的數量紅利趨于平緩，但是中國勞動力的質量紅利，仍然潛力巨大。只要中國人的人均價值等于美國人的人均價值，中國的經濟總量就是美國的3至4倍。所以發展價值鏈，以及價值鏈基礎上的數字貨幣，對于中國未來提高發展質量，實現高質量發展，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現階段，我們已經看到了價值鏈的曙光，比如在股份制當中多層次股權結構的設置，本質上是把普通員工、科技人員和管理人員的價值進行了提升。進一步發展到通證經濟時代，通證將成為企業分配的重要形式。從商品經濟向數字經濟過渡的過程中，資本市場的股份制經濟也會向通證制經濟轉變。通證制經濟也分為消費端的通證制經濟和生產端的通證制經濟。在消費端的通證制經濟，主要是消費者數據、投資者數據形成的個人價值的數字憑證。在生產端，企業的利潤除了向投資人進行分配以外，通過通證也向普通員工、科技人員、管理者和消費者進行分配。

現在社會上存在很多消費積分，這些消費積分實際上就是一種消費數據通證，只要它的分配機制設置合理、算法科學，這種通證的發展是有空間的，但要防止各種利用虛無的通證算法和招搖撞騙的經濟活動。像抖音、拼多多等互聯網平臺，本身也包含了人的價值管理的重要內容。抖音使人的價值在一個平臺得以展示，甚至通過網紅來銷售產品、獲得個人利益，實際上就是一種個人價值時值的場景化銷售。拼多多通過人與人之間的共享和聯系、數據的整合，形成新的購買能力，也是人的價值管理的一個重要方面。

全球價值公鏈是通過價值鏈各種平臺的互動，最終匯溪成流，形成世界共識機制。這不是通過行政命令，或者某些強制性手段能夠完成的。在全球價值公鏈基礎上，建立新的國際貨幣體系，簡稱價值鏈數字貨幣體系，對于全世界各國來說，比現有的信用貨幣制度會更加公平和有效率。它將改變美元長期的霸權地位，提升欠發達國家和落后國家的勞動力的質量和水平，使這些勞動力擺脫原有的國際貨幣制度和經濟制度的約束，參與全球公平競爭。

通過納什算法和信息迭代，價值鏈將發現更多人的價值，使人的價值以較快的速度增長。同時，尊重人的自由選擇，使全球貨幣制度將更加合理、公平和有效率。

在價值鏈算法當中，價值交易的模型是求解各方的最優策略，實現價值最大化。人的價值在交易中不斷被提升，通過價值函數的共享性，又會進一步放大。在現有的傳統經濟中，人的價值浪費嚴重，很多人從事并不創造價值的活動，甚至是負價值的活動。如何通過價值鏈使人的價值得以提高，是解決目前全球經濟治理中若干問題的重要渠道和方法。

所以，建立世界經濟命運共同體，需要在全球價值鏈的基礎上，建立公鏈，實現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路，提高勞動生產率。這也正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內容。

全球價值公鏈是在各聯盟鏈的基礎上，通過一種共識機制，比照現有的國際貨幣體系方法來建立的，它將制定和實施全球數字貨幣的規則、制度等各種標準，進一步研究和提升價值鏈技術，使這種制度不斷走向完善。全球價值公鏈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行政強加的，而是通過科技、信息和價值的運動，最終進化而成。當然在這個過程中，需要高科技的技術設計和市場設計，是數字經濟運動的必然結果。

元宇宙作為近期定義的新的價值空間，是我們未來經濟發展重要的價值組成部分，也是實現高質量和跨越式發展的必經之途。如果一個人沒有認識和進入元宇宙，他就會停留在原來宇宙當中，他的價值創造和生命質量就會大大下降。

全球價值鏈體系，將來是以各種分鏈和聯盟鏈作為會員，形成的共識機制。最終數字貨幣的標準度量衡系統的定位，取決于全球價值公鏈的創立。實際上是在未來某一個停用信用貨幣的時點，在該時點上對單位小時內的人的價值的數學期望值進行確定基值。在目前早期的情況下，該時點基本上是圍繞一個變動的、呈上升趨勢的中值進行運動，而不是在一開始就能夠確定一個明確的基值。在早期的信用本位制貨幣與價值本位制貨幣并存的這段時間，主要以各個國家現有的貨幣作為參照物進行計量。在逐步發展當中，信用貨幣的問題會暴露得越來越多，而價值本位制貨幣的功能會不斷發展，通過優勝劣汰，最終產生新的貨幣制度。

全球貿易制度發展大約經過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物物交換時代，主要是早期的原始社會的物與物交換方式。第二個階段是“物—幣—物”交換的時代，這個時代產生了貨幣，產生了剩余，人們需要分工和協作，這就要通過商品交易來完成，需要貨幣充當媒介來發現價值。貿易的“物—幣—物”交換，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特別是互聯網技術、物聯網技術和區塊鏈技術的發展，信息不斷充分，在信息空間發現價值的速度，明顯快于實體市場空間發現價值的速度，以信息作為定價的依據變得越來越重要，也變得更加具有效率。第三個階段是過渡到以價值鏈、價值信用和數字貨幣為基礎的交易形式。這種形式實際上也是一種以價值鏈為基礎的易貨貿易形式。在此過程中，價值鏈中價值本位制的數字貨幣充當交換媒介，這種媒介沒有形成貨幣的全部功能，只是一種中介，或者是計量標準。當信用貨幣逐步退出流通的時候，價值本位制貨幣才能充當一般等價物。當這種貨幣有了結余以后，就會成為保存資產、儲存價值的手段。

建立基于價值鏈的全球易貨貿易組織和價值評價制度的數字貨幣基礎上的貿易，可以成為一種新的貿易制度，建立新的國際貿易體系。這種貿易體系的目標是實現人的價值最大化。它的基本運行規則與貨幣制度、全球價值公鏈是相互協調和統一的。它主要尊重人在國界之間的自由流動，從而在本質上消除各個國家之間的貿易壁壘，使各國的人的價值通過信息化迭代，實現最大化。

現有的世界貿易和貨幣體系，呈現出越來越多的弊端，已經成為阻礙全球經濟發展和全球福利的重要障礙。很多規則受某些利益集團的控制，已經不再為創造價值服務，而為某些國家壟斷全球貨幣和資源服務，因此必須進行改革和發展。這種改革和發展要想和平地進行過渡，存在很大難度，會受到既得利益集團，比如美國政府的干擾和阻止。所以，在價值鏈發展早期，各個國家應該通過微觀主體來建立自己的價值鏈平臺，而非通過政府建立，因為價值鏈本質上不是信用貨幣，是去中心化的體系。再各自逐步以自己的系統為主體，建立新的貿易制度和貨幣制度。

基于價值鏈的數字貨幣的發明，是21世紀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可以與上個世紀中央銀行的產生相比。有了這種數字貨幣，我們就可以計量價值、發現價值，從而使經濟學成為一門真正的科學。基于價值鏈的數字貨幣，使貨幣具有了價值實現的功能，也使人類的金融、經濟進入新的形態，擺脫了經濟與金融危機的威脅，經濟發展的著力點回歸到創造人的價值，實現人的價值最大化。經濟發展規律也會發生變化。未來的經濟增長可能出現幾何級數的增長，金融部門將會成為經營人的價值的機構，經濟學將變成研究價值計量和規律的科學，經濟發展的目標將是實現人的價值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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