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者-孫_比特幣

歐科鏈訊原文編譯自TheVerge深度調查文章

內容有部分刪減，原文地址請見：

https://www.theverge.com/c/22947663/justin-sun-tron-cryptocurrency-poloniex

波場Tron創始人孫宇晨傲慢且直言不諱，一直是加密領域有爭議的人物。孫宇晨對美國和中國的金融監管采取的做法比他的名聲還要更加大膽，他還經常試圖逃避這些監管。他對規則的蔑視和種種危險的動作最終會導致他被抓住嗎？還是他會再次逃脫呢？

孫宇晨，一位嶄露頭角的中國加密貨幣大亨。2017年9月，他走過韓國仁川國際機場出發航站樓閃亮的閣樓中庭。那時正是加密熱潮的早期高峰期，孫宇晨完全有理由在他的第一次ICO之后感到緊張。ICO或首次代幣發行類似于新股的首次公開募股。這是加密貨幣交易者第一次有機會購買全新的代幣。他的公司Tron推出了一種名為TRX的代幣——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很快就以7000萬美元的價格迅速售罄。可是孫宇晨面臨的問題是，就在幾天前，中國政府已經完全禁止了ICO。

人們出于各種原因購買初始代幣產品：有時是因為代幣的底層區塊鏈技術看起來很有前途，有時是因為他們推測加密貨幣的價值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成天文數字，就像比特幣一樣。

但在許多情況下，代幣創始人會立即以巨額資金出售他們持有的所有代幣，在此過程中代幣的價值和其他買家的投資全都會崩潰。這就是“退出騙局”或“暴漲暴跌”，總而言之，他們騙取了加密買家數十億美元。人們被騙得如此頻繁，以至于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幾乎無法以足夠快的速度提起刑事指控。一周后，中國政府的ICO禁令讓孫宇晨在韓國仁川國際機場等待航班出走。講述這個故事的消息人士稱，孫宇晨認為自己是一名逃犯，隨時準備起飛。

孫宇晨從北京到首爾的真實逃亡路線仍被謠言所掩蓋，但他逃跑的原因很簡單：他可能知道ICO禁令即將到來，然而孫宇晨在禁令宣布前一天推動TRX完成其代幣銷售。據悉，加密貨幣交易所之一幣安的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趙長鵬向孫透露了這個消息。

“他們在一起，”一位Tron前雇員告訴我。

據稱，趙長鵬是從自己的關系中得知即將實施的政府禁令的。但在ICO禁令發布后的某個時候，趙長鵬明確表示他與孫宇晨的關系不是私人的，他說：“我們只是談生意。”但就在2019年，趙和孫一起在日內瓦湖畔度假。在社交媒體上，他們給人的印象是這只是一次商務旅行。

首爾，4點，孫宇晨登上了他的航班，大韓航空公司的飛機穿過停機坪。它把天藍色的機身轉動到跑道上，噴氣機發動，孫宇晨就這樣離開了韓國。他前往舊金山，完成了他多次逃跑中的第一次。孫宇晨很早就了解到，在加密貨幣的世界中，只要你隨時準備好在它抓到你之前逃跑，你就可以輕松賺到一大筆錢。

“我有點害怕，”這位Tron前員工告訴我。“他一直在做所謂的市場內幕交易。”

在這個故事中，有15位消息人士與我交談，條件是不透露他們的姓名，因為他們害怕遭到孫宇晨的報復。他們是孫宇晨在中國和美國的加密貨幣帝國各種企業的現任和前任員工。由于其他原因，一位消息人士甚至對孫宇晨的業務有第一手的了解。這個故事還來自于一些知情人士泄露給我的Tron內部文件，該文件多達數百頁。它們揭示了孫和他公司的財務交易。在報道這個故事的過程中，不止一個人認為與我交談可能會使他們的生命處于危險之中。

盡管一再要求，孫從未同意回答任何問題。擔任孫公司訴訟顧問的律師事務所HarderLLP回應說：“這個故事是Harland-Dunaway先生試圖損害孫宇晨聲譽的又一次嘗試。”

彭博社：香港金管局前總裁任志剛或接任港交所主席，曾公開反對虛擬資產:8月20日消息，據知情人士透露：香港行政會議成員、金管局前總裁任志剛已成為下一任香港證券交易所主席主要候選人。該知情人表示據內部討論，任志剛將在明年4月股東周年大會接替Laura Cha擔任港交所及結算所有限公司主席，但目前下一任主席人選尚未最終確定。

此前報道，任志剛在一次公開辯論中表示，自己不會買虛擬資產，并向對手拋出問題：“虛擬資產如何支持經濟發展？”[2023/8/20 18:11:44]

我還訪問了來自BitTorrent和Tron的18位現任和前任員工，他們在我之前為TheVerge報道孫宇晨時曾與我交談過。總之，這些描述共同描繪了一個極度渴望成功的人，他似乎擁有無限的精力，對他的員工幾乎沒有一點同情心，他追求的炒作策略和技術與中美貿易戰相沖突。但那個故事并沒有深入研究支撐孫宇晨帝國的加密貨幣。

于是我開始關注他的錢。

孫宇晨躲在舊金山的一個高層公寓里。幾個月后，Tron的代幣TRX的價值飆升。孫開始利用他新發現的金礦，他通過香港一家名為DavidyoLimited的公司將數百萬美元轉入他的美國銀行賬戶，其中一些他曾經用來購買GMCDenali，他顯然是在《紙牌屋》上看到GMCDenali后很喜歡。幾個月后，孫宇晨出現在舊金山BitTorrent的市中心總部，穿著他的Gucci運動鞋談生意。他提議收購這家陷入困境的公司，該公司的軟件專注于去中心化文件共享。他以1.4億美元的價格使其成為點對點共享技術領域最知名的全球品牌之一。

孫宇晨逃跑的故事在舊金山的Tron辦公室廣為人知。在他的講述中，他作為一個商人逃離，為了實現上帝賜予他的資本主義野心。一位前員工表示，當孫宇晨在Tron情緒激動地重述這個故事時，他們經常會收到一條信息：“孫宇晨又哭了。”

但突然之間，孫宇晨似乎有意在公司上打上中國的烙印。他決定在Tron的北京總部舉行峰會，以完成BitTorrent和Tron之間的聯合。這是他的員工第一次聽說中國。在躲避中國當局幾個月后，孫宇晨顯然感到在那里更安全。

“偽造KYC！”他在一次會議上尖叫。“假的！”

高管們分頭在波場北京辦事處與不同部門開會。BitTorrent的首席財務官DipakJoshi從會議回來后看起來很震驚。“Joshi似乎非常關心他正在學習的東西，”一位前員工說。當Joshi回到舊金山時，他向另一名員工吐露了他認為孫宇晨的中國辦公室正在做什么。“他告訴我，他們在北京經營著一個內幕交易團隊。”

“做市團隊”由一位名叫徐寶龍的技術人員領導，他看起來內斂、戴著薄框眼鏡。一天，徐某和一位前雇員在附近一家供應中國傳統海鮮的餐廳共進午餐。他們正在吃一種叫做鯽魚的燉淡水魚，當時徐開始解釋他的工作是“確保TRX價格達到孫宇晨想要的某個水平”。在解釋過程中，徐解釋說，當他的團隊知道Tron計劃向公眾宣布好消息時，孫宇晨指示他們購買TRX。在Tron宣布這一消息后，代幣的價值飆升，并以巨額利潤出售。“我有點害怕，”這位前雇員告訴我。“他一直在搞所謂的做市、內幕交易。”

當另一名前員工問孫宇晨在北京的最高副手“做市”是什么意思時，他笑著說：“你知道是怎么做的，對吧？”他繼續解釋說，做市團隊的工作是與Tron之外富有的加密貨幣消費者“鯨魚”合作。“我們有辦法提高TRX的價格，”他說。“你知道那些有很多錢卻沒什么頭腦的人嗎？你可以操縱他們做任何你想讓他們做的事情。”該團隊的業務很冒險，已經進入本質上是操縱交易市場的領域。

當BitTorrent的首席財務官DipakJoshi從北京峰會返回舊金山時，他與另一名員工談論了孫宇晨北京公司可能存在非法活動的可能性。這位前員工向我坦言，“我不是法律專家，但我肯定知道這樣不好。”Joshi和另一名員工認為，如果他們盡可能多地將自己從TRX的工作中解脫出來，并努力忽視有關加密貨幣的討論，他們將是最安全的。“不知道，不參與。”前雇員說。我問他們這是否是因為加密貨幣落入了法律的灰色地帶。“是的，我會說黑色，這是一個黑色區域。”

Arkham：由于BNB跌破220美元，BNB Chain團隊通過清算收回14.615萬枚被盜的BNB:金色財經報道，Arkham在社交媒體X上發文表示，BNB Chain最近開始清算2022年10月從其Bridge中盜取5.7億美元的賬戶。去年，BNB Bridge黑客利用BNB Bridge的一個漏洞，從BNB Chain的Token Hub盜取了200萬枚BNB代幣。黑客沒有進行出售，而是向Venus Protocol存入了90萬BNB，借出近1.5億美元的穩定幣。

自2022年10月以來，該黑客將這一頭寸保留了近一年。在清算之前，他們的賬戶在Venus仍持有2.041億美元的BNB。如果一次性全部賣出，這將是一場螺旋式的清算。因此，BNB Chain核心團隊向Venus管理部門提議，由他們接管黑客的債務，并將其賬戶列入白名單，逐筆清算。

BNB Chain的賬戶從Binance轉入了6000萬美元的USDT，并于2023年6月轉入。周四，BNB的價格首次跌破220美元大關，導致該倉位進入清算狀態。BNB Chain團隊通過3筆單獨的交易取出了3000萬美元的債務，從而獲得了14.615萬枚被黑的BNB。

BNB Chain的清算賬戶還持有3,000萬美元的USDT，用于清償更多債務，債務總額仍超過1.24億美元。BNB Chain還將能夠以211美元的價格再次清算黑客所持的倉位。[2023/8/20 18:11:09]

我與三位律師進行了交談，他們是金融法和加密貨幣交叉領域的專家，也曾是金融業監管局的前監管機構的專員，我們談到了內幕交易法和加密貨幣。他們對內幕交易法是否適用于加密貨幣的看法是：“可以立案”。他們也都明確表示，波場的北京做市團隊似乎正在利用“重大的非公開信息”進行交易。美國證券交易法明確禁止使用“重大的非公開信息”獲取不公平的優勢進行交易，最高刑罰為20年監禁。

孫正與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因嚴重的金融違規行為周旋。美國的司法法治變化較為緩慢，這為孫提供了另一種逃生的可能：法律論據。

內幕交易禁令適用于證券類的金融產品。“證券”是1930年代的老式投資術語——例如股票或債券。政府對證券進行監管是因為它們很容易被網絡利用來賺取巨額財富。但問題是大多數加密貨幣是否是證券呢？這取決于具體情況。但如果加密代幣符合證券的條件，則適用于內幕交易法。

孫面臨的第二個主要危險。如果加密貨幣符合證券條件：它必須在證券交易委員會(SEC)注冊。注冊意味著加密貨幣公司會被要求公開其會計賬簿以供檢查并披露其業績。出售“未注冊”證券是一種犯罪行為，在美國最高可判處五年監禁。盡管如此，還是有大量區塊鏈公司在未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注冊的情況下將加密貨幣推向ICO。到目前為止，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已經悄悄地與加密貨幣企業進行了多次談判，甚至指控公司高管出售未注冊的證券。

無論這場關于加密貨幣的律師辯論的結論如何，孫宇晨都開始著手確保Tron的合法性。他開始一個又一個的接洽律師，以尋求可以保護他加密貨幣業務的法律意見。他知道他在美國致富的道路上到處都是需要躲避的法律陷阱。

由于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是孫宇晨永遠避不開的監管機構，因此一名前員工在會議上聽到了孫宇晨的思考：“你知道什么會是驚人的好消息嗎？如果我們讓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里的人也成為公司的一部分”，孫宇晨將目光投向了DavidLabhart，他是一名律師，也是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法規部門的八年資深人士。他可能會成為Tron的首席法律顧問。

在面對孫宇晨的提問時，Labhart提議徹底修改Tron的合規流程，直接與BitTorrent的法律顧問合作，以確保Tron的一切都合法合規。但孫宇晨對此非常懷疑，一位前員工說，“孫反駁Labhart。他想要Labhart專門證明TRX不是證券，而是實用代幣。”

Arkham：所有推薦鏈接都將包含推薦人郵箱地址的加密版本，此更改已生效Arkham Intelligence:7月11日消息，社區消息顯示，區塊鏈情報公司Arkham的邀請鏈接會泄露邀請者的郵箱，只需解密url后綴的base64就能獲得邀請者的具體郵箱地址。對此Arkham首席執行官Miguel Morel發推回應表示，該系統是在測試版開始時創建的，目的是能夠通過電子郵件跟蹤用戶推薦，以獎勵用戶，除了與用戶溝通和追蹤推薦之外，我們不會將它們用于任何其他目的。今后所有推薦鏈接都將包含推薦人電子郵件的加密版本，因此無法對其進行逆向工程，此更改已經生效。[2023/7/11 10:47:07]

這位前員工將Labhart困惑的表情描述為：“你在開玩笑嗎？我可是來自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談話陷入僵局。然后，“孫宇晨聲稱他的統治地位，就像，‘我是老板，你在我手下工作，這些都是我的需求。'”最終Labhart還是妥協并簽署了合同。

在聘請了Labhart之后，孫宇晨似乎有了底氣。幾天之內，他又進行了一次首次代幣發行。ICO在美國并沒有像在中國那樣被禁止。新的代幣是BitTorrentToken，又被稱為BTT。一位對孫宇晨充滿熱情的前員工解釋說，當他收購BitTorrent時，它擁有超過1億活躍用戶。此時發行代幣將是非常有利可圖的，“不費吹灰之力”。一位前雇員告訴我，Labhart對此的理解要少得多。當時，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幾乎沒有提供任何關于進行不出售證券的首次代幣發行的法律指導。根據Labhart的說法，法律很模糊，這樣非常危險。

一位前雇員解釋說，孫宇晨希望Labhart寫一份法律意見書，來保護他，以防他后來因出售未注冊證券而被指控。顯然，Labhart拒絕了。然后孫宇晨宣布該公司將免費向公眾發放BTT，即所謂的“空投”。這些加密贈品是一種營銷策略，這也很危險，因為它看起來像是為投資機會而進行的營銷。“我認為這是壓垮Labhart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辭職了。”

“孫宇晨會遇到麻煩，但他不在乎，”一位前員工認為。孫宇晨還命令中國辦事處進行空投。

他試圖讓BitTorrent的總法律顧問寫一份調查結果以保護他的Tron代幣TRX免受證券法監管，被拒絕之后孫感到憤怒。“最后，他們找了一位來自香港的律師，寫了一份調查結果，證明TRX是一種實用工具。”這位前雇員對這個想法感到困惑。“我們能做到嗎？香港？你確定嗎？真的沒有道理，”這名前雇員從未獲悉過這名香港律師的身份，也不清楚他們是否有在美國任何地方允許執業的執照。

我交談過的一位加密金融律師警告說，“企業高管在得到‘肯定’之前，永遠不應該去找律師。你不是在尋找建議——你是在尋找一個‘肯定’你的人。”孫經常能夠在他的公司找到他們，而且隨著他的商業決策變得更加冒險，很少有人像Labhart那樣抵制他的做法。似乎孫認為律師是一次性的，就像他有能力將他們拋在腦后。他一邊害怕著律師們無意的行為會玷污他的名聲，一邊用他的雙眼密切的尋找著下一條逃脫的路徑。

當他購買了一家名為Poloniex的加密貨幣交易所時，他的加密帝國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加密貨幣交易所的功能類似于證券交易所，不同的是會列出代幣。交易所是各種加密貨幣白手起家的市場。

Poloniex或“Polo”是一個非常受歡迎且極具風險的加密貨幣交易所，由一些員工稱之為“膠帶”的代碼連接在一起。“Polo曾經是shitcoin賭場的數字uno，”一位前員工說。“它會列出所有內容。”也就是說，交易所列出的代幣具有令人不敢相信的脆弱合法性。貿易界是無情的。“完全是狂野的西部，”一位前員工說。

2018年，Poloniex被一家名為Circle的加密金融公司收購，該公司試圖清除交易所的非法活動，并將其轉變為用于加密領域，接近納斯達克證券交易所的東西。他們執行了新的“了解你的客戶”規則，即KYC，這些規則通常由政府制定，但也由公司編寫，以主動防止其平臺上的欺詐行為。這通常意味著要求用戶提供政府頒發的身份證。KYC信息通常會與被國際金融系統禁止的已知犯罪分子的數據庫進行核對，但事實證明：Poloniex缺乏客戶審查是它之前如此吸引人的原因。一旦執行KYC，交易量就會暴跌。

馬斯克：Threads只是去除圖片的Instagram且毫無意義，律師已向扎克伯格發出停止函:金色財經報道，伊隆·馬斯克在社交媒體回應一則“Threads 存在五個主要問題”的推文中稱，Threads只是去除圖片的Instagram，本質上這個應用毫無意義，因為使用Instagram的用戶本身更喜歡用圖片而非文字表達。馬斯克補充稱：“你有多少次閱讀過Instagram的照片評論？或者希望看更多照片評論？就個人而言，從來沒有。”

而在7月7日的一條推文中，馬斯克還表示Threads是一種不正當的競爭，并稱“競爭很好，作弊則不然。”。據悉Meta此前挖走了數十名推文公司員工，而他們是最了解產品的人，馬斯克已表示將調查此事，并稱如有必要，將采取適當行動。據悉馬斯克律師Alex Spiro已向扎克伯格發出了一封停止函，威脅要起訴Meta公司“系統性、故意和非法盜用”推特商業秘密和知識產權，以及竊取推特數據。[2023/7/9 22:26:23]

當孫宇晨從一扇滑動側門溜出時，他的新所有權在公司全員面前被透露出來。“他真像是個黑幫成員，”一名員工說。孫計劃將Poloniex帶回其早先的灰色地帶，一些員工渴望重新登上“Polo海盜船”。

孫將Poloniex搬到了塞舌爾群島。該群島對加密貨幣交易幾乎沒有規定。位于波士頓市中心的上街，大約50到70名Poloniex的員工的總部，這一事實并不重要。波士頓人現在受雇于一家名為Augustech,LLC的公司，該公司旨在為PoloniexSeychelles提供“技術和IT服務”。“公司結構就像俄羅斯套娃，混淆視聽，”一位前員工說。這不僅令人困惑——員工表示，對于任何希望起訴Poloniex的客戶來說，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們可能不得不在塞舌爾上法庭。公司改組由孫的新寵律師Fenwick&West進行，該公司是一家藍籌公司，同時代理著亞馬遜、谷歌和惠普等硅谷巨頭。員工們表示，Fenwick&West現在是他的私人律師團體中的一員。但據一位前雇員稱，孫擁有自己的新律師事務所后，開始進行更大的冒險。對于這位前雇員來說，這種組合使Fenwick&West成為“我見過的最可怕的律師”。

在Poloniex的其他地方，代幣上市要求的標準被放寬——正如一名員工所描述的那樣，它又回到了“YOLOPolo”。孫還不耐煩地推倒了Poloniex的KYC規則，這些規則正在減緩Poloniex在中國的用戶采用率。一位前雇員說，這樣的僵局激怒了孫。“偽造KYC！”他在一次會議上尖叫。“假的！”

為了盡快批準新客戶，Poloniex建立了一個自動化的KYC系統，但根據一位前員工的說法，這是被允許的。他們解釋說，它實際上在任何類型的政府身份證上蓋上了通過圖章——“他們是否提交了一張DaffyDuck的照片并不重要。”

孫似乎也找到了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來使用Poloniex。正如一位前員工所說：“我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看到將Polo或多或少用作他個人銀行的可能性。”但有一個問題：交易所上的所有錢都是屬于用戶的。

孫宇晨對風險的容忍度高得離譜

它始于一個官方稱為"翻開沙發墊子"的項目。Poloniex的數字架構是過時的，并且編程很奇怪，所以一些錢被困在舊交易所的數字縫隙中變得很常見，就好像埋在沙發的深處一樣。員工們稱丟失加密貨幣的蹤跡為"塵埃"，最終，工程師發現了一座金礦。多年來，客戶不小心將比特幣存入錢包，這些錢包僅用于接受一種名為Tether的流行加密貨幣。比特幣被擋在錢包里，沒有交付，就像處于一幀被定格的動畫中。用戶無法恢復它，似乎就這樣被遺忘了多年。

梅拉尼婭·特朗普將于7月4日之前發行一款NFT系列:金色財經報道，前美國第一夫人梅拉尼婭·特朗普 (Melania Trump) 將于 7 月 4 日之前發行一款NFT系列。該系列共有3000種數字收藏品，每件售價50美元，潛在買家可以使用多種數字錢包或信用卡。[2023/6/30 22:09:33]

到2021年，這些比特幣的碎片匯總到一起，便成了一大筆錢。當孫宇晨得到這些“塵埃”的消息后，他立刻命令工程師收集它。幾乎每天，工程師都會找到一些新的零錢。"你會翻開一塊石頭，找到一百萬美元，"一名前員工說。在一次全體員工會議上，公司其他成員了解到這一行動，許多人表示反對。因為他們認為這筆錢不屬于公司。

當工程師完成搜查時，他們發現的“塵埃”大致估計約為300比特幣，合2000萬美元左右。

漸漸地，參與"翻開沙發墊子"的員工意識到，這些比特幣永遠不會成為Poloniex的"替代收入"。根據現任和前任員工的說法，他們知道孫宇晨會親自拿走這些比特幣。據一位前員工說，Sun不斷問參與該項目的人一個問題："我的300比特幣在哪里？”

在四個小時的過程中，在數百筆交易中，幾乎所有的比特幣灰塵都被從數千個舊的Tether錢包中抽走。總而言之，這是230比特幣，在今天的價值略高于1000萬美元。

所有的“塵埃”都匯集于一個匿名錢包中。半個小時內，這個匿名的錢包將其幾乎全部轉移到Poloniex的一個公共錢包中。這些塵埃的蹤跡在Poloniex用戶提取和存入比特幣的信息流中就這樣消失了。

退后一步，回看區塊鏈交易，前員工表示，同步解凍和轉移大量比特幣塵埃只能用Poloniex的代碼腳本執行。從所有跡象來看，在這些灰塵從數千個錢包中被抓取的前一天，這些錢包已被禁用。或許是成千上萬的用戶以某種方式組織起來無私地放棄他們的碎片比特幣？那么錢包已無法訪問的事實將使這種假設完全不可能。

一名前雇員指出，Poloniex的條款和條件中有一項條款允許他們扣除"休眠費"。對他們來說，這些條款和條件可以改變，至少提供了一個政策掩護，以拿走比特幣的碎片。

盡管孫宇晨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但沒有明顯的區塊鏈證據表明他親自收到了這些比特幣。前員工解釋說，Poloniex公共錢包有如此多的用戶資金24/7全天候使用它們，他們偶然成為了掩蓋資金線索的庇護者。但最終，孫宇晨自己和Poloniex收錢之間的法律區別可能沒有實際意義。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教授、專門研究加密貨幣和金融犯罪的律師安德魯·弗斯坦告訴我，“因為孫宇晨是Poloniex的唯一所有者，所以他無論如何都應該對此負責。將客戶資金轉換為個人用途，這絕對是犯罪。"Verstein說。

在采訪中，沒有一個前員工認為孫宇晨會對他的瀆職行為負責。大多數人似乎認為他的存在超出了美國法律的界限。

加密貨幣劇烈發展之初的法律模糊和空白是孫在法律上看起來無懈可擊的原因之一。看起來，長期存在的證券法規應該以明顯的方式適用于加密貨幣，但有些尚未經過測試，比如內幕交易法。有些人甚至可能認為，這并不是新的場景，在某些情況下，加密貨幣只是在重述一些相同的錯誤和丑聞，這些錯誤和丑聞需要美國和許多其他國家的金融法律。

Poloniex的一位前員工認為，孫已經找到了一種生活在法律陰影中的方式："孫宇晨對風險的容忍度高得離譜。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知道的比我多，就像他從骨子里相信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合法存在的。

在一次關于一個有法律風險的商業決定的會議上，孫暗示了他將如何真正保護自己。一名前雇員當時在場。"有什么大不了的？"孫問道。"最糟糕的可能是我再也不會來美國了。”

一直以來，孫似乎在鋪設另一條逃生路線。

前員工告訴我，孫宇晨正專注于一個島國。2018年，孫宇晨派遣Tron員工代表參加了在馬耳他舉行的區塊鏈會議，在那里他們參加了總統府內的VIP派對。巨大的游泳池旁邊供應著無數的魚子醬和香檳，頭頂上閃爍的燈串。在那里，在服務員、加密界名人和商業記者的包圍下，Tron的代表會見了馬耳他當時的總統Marie-LouiseColeiroPreca。這次會議敷衍了事，但她告訴Tron的代表，"我們歡迎Tron對馬耳他經濟的投資。

第二天，Tron代表去了馬耳他經濟和工業部長SilvioSchembri的辦公室。他們一起坐在會議室里。這位代表的目標是安排孫宇晨與該國被指控腐敗的前總理約瑟夫·馬斯喀特之間的一對一會面。在與Schembri的初步會議上，財政部長表示，"孫宇晨需要首先投資"。

孫宇晨秘密進行了投資。當時，馬耳他臭名昭著，因為只要他們在島上建立住所，就可以以大約100萬美元的價格將公民身份出售給世界各地的富人。護照銷售過程被官方稱為"個人投資者計劃"。

這個節目因容易受到腐敗招致廣泛批評，包括傳奇的馬耳他記者達芙妮·卡魯阿納·加利齊亞，她后來因報道而被暗殺。

孫宇晨在馬耳他租了一套薰衣草色的公寓，位于度假小鎮斯利馬一條狹窄的街道上，窗戶上有白色的裝飾性防盜欄桿。馬耳他商業登記記錄還顯示，孫宇晨使用他的中文名字宇晨孫成立了一家名為TronLimited的公司。但參與該公司成立的消息人士并無法說明，這家公司是否開展了任何有意義的業務。據他們說，孫宇晨沒有進行任何可能刺激馬耳他經濟的商業投資。

與此同時，孫宇晨向協助他申請公民身份的律師匯了數千美元。根據一位著名的馬耳他移民律師的說法，"個人投資者""必須向馬耳他貢獻至少65萬歐元"才有資格獲得公民身份。目前還不清楚孫宇晨是如何做出貢獻的。孫宇晨獲得了馬耳他的居留卡，2020年，他的馬耳他公司TronLimited被解散。

在某些方面，孫宇晨擁有馬耳他公民身份并不例外，因為他還有其他可以逃往的目的地。他在一份法庭聲明中聲稱，他也是加勒比島嶼圣基茨和尼維斯的公民。另一位前雇員告訴我，孫宇晨吹噓自己打算從西非小國幾內亞比紹購買護照。但關于孫宇晨與馬耳他的關系，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秘密。據Tron的多名員工稱，孫宇晨在馬耳他進行了另外兩筆5萬歐元的"投資"。他為父親和母親也申請了馬耳他公民身份。

孫宇晨希望帶著父母一起去，這表明，如果他被美國或中國監管機構盯上后，馬耳他可能是他的最終目的地。他在紙面上聲稱效忠的其他國家似乎只是服務于更短暫的利益。畢竟，如果你不住在一個地方，你就不歸他管。

孫宇晨是銀行賬戶的行家。當孫宇晨說他將為幾內亞比紹爭取公民身份時，他敦促一名員工開始在那里開設銀行賬戶，如果成功的話。僅在美國，他就控制著至少13個。當他在第一共和銀行開設支票賬戶時，他對自己的職業含糊不清，稱自己是一家技術服務提供商，并告訴一名前雇員永遠不要向銀行家透露他的加密貨幣工作。他還告訴他們，銀行經常凍結他的錢，他需要將他的財富分散到許多賬戶中。該員工認為，孫宇晨的銀行賬戶策略旨在避免陷入反洗錢法。對于像孫宇晨這樣的加密貨幣大亨來說，兌現大量的加密貨幣可能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傳統的金融體系歷來避開加密貨幣。

孫宇晨的許多銀行賬戶可能只是轉移資金的中轉站。正如一位了解孫宇晨銀行業務的前員工猜測的那樣，"如果他必須兌現所有加密貨幣，他只能在美國和中國以外的地方這樣做，"因為在中國或美國，會受到嚴格審查或被徹底禁止。

這就是每個億萬富翁所考慮的：逃稅，稅收優化。

據另一名前雇員說，馬耳他不僅是一條實際的逃生路線，而且是一條貨幣路線。馬耳他公民可以在整個歐洲的大部分地區使用銀行業務。據稱，孫敦促一名員工提交申請，在那里開設八個銀行賬戶。孫銀行賬戶數量過多的一個潛在解釋來自孫的一位前親密伙伴，他告訴我，他正在尋找盡可能少的納稅的方法。正如一位前雇員簡明扼要指出的那樣，"孫宇晨認為稅收是愚蠢的。正如孫宇晨的親密伙伴所解釋的那樣，"每個億萬富翁，這就是他們所考慮的：逃稅，稅收優化。

多位前員工告訴我，孫宇晨再也回不去中國了。孫宇晨躲過了ICO禁令，在貿易戰期間，他無視當局試圖與他聯系并要求他放棄與沃倫·巴菲特的備受矚目的午餐。

孫宇晨最近被任命為中共中央黨校的學術職位，以促進區塊鏈的發展。從表面上看，孫宇晨似乎已經將戰略重心轉移回了中國，這可能是出于自保。

就在圣誕節前夕，一名前雇員接到了他們公寓樓前臺的電話。"聯邦調查局來了，"他們說。這位前雇員震驚了："等等，你說FBI，是FBI嗎？"

這名前雇員不在家，但大約10分鐘后，FBI打來了電話。另一端的經紀人安排在紐約韓國城的一家供應甜點的餐廳與他們見面。這位前員工讓一位朋友陪同他們參加會議，以防止這是壞人的惡作劇。這位前員工走進餐廳，買了一個酥皮糕點，坐了下來。

一名穿著深色夾克和牛仔褲的男子走了進來，將錢包舉到餐廳前面的員工面前，打開錢包展示他們的身份。他們揮手讓他過去，他坐在前雇員的桌子旁。他自稱是美國國稅局的代理人。他說，FBI特工也來了，但他們仍在尋找停車位。

在他們等待的時候，美國國稅局特工告訴這位前雇員，他們正在調查孫宇晨，但并不知道該找什么。當FBI特工到達時，他們詢問了美國和北京的各種員工，關于與孫宇晨環游世界的漂亮模特的謠言，以及他是否在私下秘密進行商業交易。這位前員工的印象是，代理商對潛在的逃稅行為很感興趣。他們甚至稱孫宇晨為"美國國稅局罪犯"，這位前雇員說。特工們遞交了一封信，要求前雇員向他們轉交與他們調查有關的信息，列出了開庭日期，并評論說："聽起來你真的想幫助我們。”這位前員工說："哦，是的，因為我想把他搞砸。特工們被逗樂了，說他們以前聽說過。

當孫宇晨周圍的人忘記了是非時，他很容易輕率地逃脫卻沒有任何后果

為孫宇晨工作的其他員工也收到了大陪審團的傳票。紐約南區的檢察官辦公室通常處理華爾街的金融犯罪，他們正在尋找針對孫宇晨的刑事證據。

調查由FBI牽頭。孫宇晨已經聘請了一位名叫TelemachusKasulis的頂級辯護律師，他曾經為美國檢察官辦公室起訴欺詐行為。

與此同時，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一名前律師的任務是通過大陪審團傳票程序引導員工。一位接近調查的消息人士預測，他們將試圖抵抗傳票，但這可能是徒勞的。正如消息人士指出的那樣，孫的員工可能已經在與政府合作。他們說：“他們已對此守口如瓶很長一段時間了。”

隨著對孫宇晨的調查接近尾聲，大陪審團正在探索一長串潛在的指控。根據傳票，它們是：電匯欺詐，陰謀或意圖進行電匯欺詐，詐騙，洗錢，花費犯罪企業的戰利品，未注冊證券并撒謊，協助和教唆犯罪，以及合謀欺騙美國。

（起訴證券欺詐的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拒絕置評。美國國稅局既不能證實也不能否認調查的存在，但歡迎有關金融犯罪的提示。聯邦調查局和美國紐約南區檢察官辦公室沒有回應置評請求。

孫宇晨在大流行爆發之前離開了美國，再也沒有回來過。

加密貨幣充滿了豐富多彩的個性和理想主義的人，他們想要推動金融的可能性。"我認為有很多人真的相信加密的力量和承諾。在很多方面，這是一個非常慷慨，給予的社區，"一位與孫密切合作的前員工解釋說。"我認為這讓你太輕信了。我認為各地的騙子都可以輕易發現一個簡單的目標。不幸的是，加密社區充斥著容易被攻擊的目標。

這些"簡單的目標"不僅僅是日常投資者——許多是在加密貨幣領域工作的人。正如一位前員工所描述的那樣，"妄想樂觀主義"與監管機構缺乏法律指導相結合，使得任何事情的氣氛都惡化了。Poloniex的員工不確定孫宇晨的比特幣碎片搶劫是否違法。當孫宇晨周圍的人忘記了是非時，他很容易的逍遙法外卻沒有后果。

孫宇晨的結局尚不清楚。在過去的兩年里，他在藝術品和NFT拍賣上花費了數百萬美元，一方面購買了價值50萬美元的巖石數字圖像，另一方面是阿爾貝托·賈科梅蒂價值7840萬美元的雕塑。他還透露，他以2800萬美元的價格贏得了BlueOrigin的拍賣，獲得了一艘飛往太空飛船上的座位。

孫宇晨還宣布，他現在是格林納達駐世界貿易組織的大使，他說他將在那里倡導有利的加密貨幣政策。由于這個新頭銜，他的一位高級員工向Slack上的員工發出了指導，指導他們如何正確地將孫宇晨稱為"閣下"。前雇員推測，大使職位是為了外交豁免權。但到目前為止，他最引人注目的是利用他的公職來推廣Tron。孫宇晨在俄羅斯軍事入侵烏克蘭后會見了俄羅斯駐世貿組織代表，并在推特上寫道："我們討論了如何為無法訪問金融支付系統的俄羅斯平民實施比特幣/TRON等區塊鏈的人道主義用例。這條推文后來被刪除了。

如果美國真的起訴孫宇晨，他與我目前所知的他擁有公民身份的每個國家都有有效的引渡條約，但中國和幾內亞比紹除外——如果他向一名前雇員聲稱他在那里購買了公民身份的說法是真實的話。

在過去的一年里，國際社會表示，他們已經厭倦了各種小國充當避稅和金融犯罪的合法避風港。很難想象孫是否能夠永遠領先一步，盡管這也許是可能的。

當我和一位告訴我"翻開沙發墊子"行動的員工交談時，我向他們提出了質疑，為什么孫會冒著如此厚顏無恥的風險。員工毫不猶豫地猜測："如果他以如此快的速度違反這么多法律，任何人都不可能趕上他。”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這樣做。到目前為止，這總是有效的。

翻譯：千帆、EVEN

審編：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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