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A《反洗錢法案》 FTX 后的“亡羊補牢”？_SAMA

撰文：?肖颯法律團隊

2022年末，FTX事件為全世界的虛擬資產監管機構敲響了警鐘，面對蓬勃發展的新興金融科技，我們應采取何種監管手段才能使其既發揮惠普金融的作用又能保障用戶資金安全？作為走在虛擬資產監管前沿的主要國家，美國于2022年末公布了一項關于加強虛擬資產監管的立法草案：《數字資產反洗錢法》，這也是美國在FTX事件后，第一份有關虛擬資產監管的立法草案。

無論該法案最終是否能獲得通過，我們得以從中一窺美國虛擬資產監管的方向的道路并吸取有益的經驗和教訓。

一、2022美國數字資產反洗錢法概述

Bifrost Finance 向 Kusama 國庫尋求 250 萬美元貸款:金色財經報道，Bifrost Finance 是 Kusama (KSM) 的流動性質押協議，已向 Kusama 國庫申請 50,000 KSM（250 萬美元）的貸款。該請求目前正在由理事會（Polkadot 和 Kusama 管理機構）和普通社區進行投票。

根據 Bifrost 的提議，這筆貸款將用于引導平臺的質押 KSM 衍生品 vKSM（類似于以太坊上質押的 ETH）的流動性。這種流動性使 Bifrost 能夠激勵跨 DotSama DeFi 協議的 vKSM 使用。申請的貸款期限為一年，利率為 19%。Bifrost 將在 Solarbeam 和 Taiga Protocol 之間平分貸款。（the block）[2022/7/6 1:53:14]

2022年12月，美國馬薩諸塞州的民主黨參議員ElizabethWarren和RogerMarshall提出了一項新的立法：《數字資產反洗錢法》，時值美國最大的中心化虛擬貨幣交易平臺之一的FTX由于金融監管的缺位，發生了嚴重暴雷事件，其實控人更是被指控涉嫌詐騙等多項罪名。二位議員據此主張：需要將現有的、傳統金融領域的一系列反洗錢法律和規則擴展到虛擬資產監管領域。雖然以反洗錢為名，但實際上卻是通過強制報告制度和其他制度相配合，達到對各虛擬資產平臺的強監管目的。

Coinbase將上線Kusama（KSM）:6月2日消息，Coinbase宣布將上線Kusama（KSM），現已開放充值。若滿足流動性條件，交易將于太平洋時間6月2日星期四上午9點或之后開始，KSM-USD、KSM-USDT交易對將分階段推出。[2022/6/2 3:57:10]

該法案一經公布就引起了眾多爭議。一方面，美國的虛擬資產行業希望美國政府在聯邦層面出臺一個統一的監管框架，這主要是因為美國各州對于虛擬資產的行政許可法之間缺乏統一性，加之各州錯綜復雜的匯款許可制度，為金融創新帶來了很多障礙，創建一家合規的、全球化的虛擬資產交易所成本極高。因此，對于聯邦層面的虛擬資產立法監管，行業總體上持期待態度。但另一方面，從美國各州和世界范圍內的立法經驗來看，虛擬資產監管尚不成熟，除了采取「一刀切」政策的國家外，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在這個領域的立法真正走出了一條可供參考的道路。因此，總的來說此次《數字資產反洗錢法》是一部帶著期許又充滿爭議的立法。

日本億萬富翁Yusaku Maezawa將以7000萬美元的價格出售收藏畫作，接受加密貨幣支付:3月1日消息，日本億萬富翁Yusaku Maezawa將與英國拍賣行富藝斯合作，以7000萬美元的價格拍賣其收藏的新表現主義畫家Jean-Michel Basquiat的畫作“Untitled, 1982”，并接受加密貨幣支付。（U.Today）[2022/3/1 13:28:27]

總之，這部短短七頁的法案目前似乎尚不足以支撐起美國虛擬資產行業對于建立一套平衡各方利益、具有可操作性的監管規范的期許。

首先，我們來看該法案給出的虛擬資產的定義：數字資產是指使用分布式賬本、區塊鏈技術或類似方式發行或轉讓的資產，包括而不限于虛擬貨幣、硬幣和代幣。與FATF和歐盟對虛擬資產的定義相比，該法案沿襲了美國虛擬資產立法中一貫的簡潔，為了提升可操作性，更是直接給出了較為具體的虛擬資產表現形式和種類。

Kusama正式開啟第七次插槽拍賣:據官方消息，Kusama理事會在今日18:20投票通過了Motion 350，正式開啟了Kusama的第七次插槽拍賣。截至發稿時出價最高的是Manta的先行網Calamari，一共收集到190,490個KSM，排在之后的還有Basilisk（77,872 KSM），Centrifuge的先行網Altair（47,125 KSM）和Paralle的先行網Heiko（35,762 KSM）。目前Kusama網絡已經上線7條平行鏈，分別是通過治理分配到免費插槽的Statemine公益平行鏈、通過拍賣贏得插槽的Karura、Moonriver、Shiden、Khala、Bifrost和KILT。

Kusama上所有Crowdloan活動，包括已經贏得插槽的和正在的進行，一共鎖定約1,749,000個KSM，占KSM總量的15.25%，而目前的Staking比率已經下降至42%，Kusama網絡中所有鎖定（插槽+Staking）的KSM目前是57.25%。[2021/9/8 23:09:51]

其次，在具體監管規則層面上，該法案的亮點在于引入了傳統金融監管規則：任何通過軟件開發或驗證網絡上的交易來幫助維護公共區塊鏈基礎設施的人必須注冊為金融機構。而作為一個受監管的金融機構，必須履行以下義務：

動態 | 波卡測試版Kusama即將上線:區塊鏈互操作性協議Polkadot宣布將推出Kusama“金絲雀網絡（canary network）”。Polkadot提出了協議早期實驗版本Kusama，該協議是為真實經濟條件而設計的。據稱，Kusama將使開發人員能夠在真實環境中構建和使用平行鏈（parachain）或測試Polkadot的治理、Staking和其他功能。[2019/7/17]

1.?嚴格KYC制度。識別并記錄使用其軟件或通過其連接互聯網的計算機發送交易的每個人的個人信息；

2.?建立并實施有效、可信的反洗錢制度。如果金融機構有理由懷疑某人正在轉移與犯罪相關的資金，則金融機構有義務阻止該人使用軟件或對其采取合理必要的限制措施；

3.?嚴格且低額度觸發的強制交易報告制度。在沒有搜查令、政府要求或可能的原因作為觸發因素的情況下提交有關其用戶的報告。該條款類似FATF的旅行規則。

此外，每個金融機構，包括銀行、托管加密金融機構和現有的沒有嚴格分類和界定的虛擬資產金融服務商，將被禁止使用任何隱私交易工具或隱私幣交易，無論這些交易是否涉嫌違反任何法律，或僅僅只是保護用戶或金融機構的交易隱私。

二、立法評析

客觀來說，颯姐團隊并不認為目前公布的《數字資產反洗錢法》是一個能推動當前Web3網絡、區塊鏈底層技術以及虛擬資產行業發展的良法，如果該立法真正實施很有可能會對虛擬資產的技術創新產生很大的限制。

首先，立法技術粗糙，監管范圍過大。《數字資產反洗錢法》并沒有對虛擬資產服務提供商作出嚴格的分類和界定，而是籠統地將錢包服務提供商、礦工及各種加密資產服務提供者與真正涉及提供虛擬資產金融服務的中心化加以所混為一談，粗暴的將金融風險較低的非托管基礎設施提供商和Web3應用軟件開發商納入了金融監管范疇。如此一來，直接將執法機關的監管義務賦予了公鏈網絡驗證者和軟件技術開發團隊。實際上，這一舉措根本就沒有任何針對FTX暴雷的反思，單純的將監督義務強加于虛擬資產行業的參與者，并不能解決中心化交易所現存的任何問題，反而直接增加了這些主體的合規成本。

其次，該法案的某些條款可能涉嫌違憲。如果通過，該法案是否能在實踐中發揮作用還是一個未知數，其很有可能會面臨美國法院的違憲性審查。這是因為，《數字資產反洗錢法》要求虛擬資產軟件開發商在發布代碼之前進行強制注冊，該行為涉嫌違反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所保護的言論自由。

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規定：「國會不得制定關于下列事項的法律，確立國教或禁止信教自由，剝奪言論自由或出版自由，或剝奪人民和平集會和向政府請愿申冤的權利。」通說認為，第一修正案的表述確立了三個自由：宗教自由、表達自由、集會自由。自20世紀以來，美國已經通過以《紐約時報》訴合眾國案和伯恩斯坦訴合眾國案為代表的一系列判例，確立了一項規則：代碼即言論，代碼自由即法律所保護的言論自由。

因此，我們不得不懷疑，這種針對虛擬資產技術開發者代碼的事前審查注冊制度，有可能涉嫌違背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所保護的言論自由。

寫在最后

颯姐團隊一直以來都樂見世界范圍內對于虛擬資產的各種立法和監管，這對于我國來說是值得借鑒和參考的經驗。此次美國《數字資產反洗錢法》草案的公布，颯姐團隊大膽預測，如果不能進一步采取更精細化的立法手段，在劃定金融風險的基礎上對不同賽道參與者分類監管并平衡好各方利益，那么該法案幾乎沒有機會獲得通過。

2023年對于虛擬資產和Web3來說將是充滿機遇的一年，得益于AIGC技術的發展，虛擬資產行業的可擴展性和創造性進一步提升，加密世界也許會誕生出更有趣、有益的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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