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明：元宇宙的商業前景、技術路徑和治理規則_人工智能

2022年1月19日，橫琴數字金融研究院學術與技術委員會主任朱嘉明教授接受第一財經記者曲莉莉專訪，就元宇宙的商業前景、技術路徑等問題進行了解答和治理規則。朱教授提出，“無論如何，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還是要與時俱進，正視元宇宙對現實世界的重構。”

以下為采訪全文：

元宇宙的商業前景、技術路徑和治理規則

一、元宇宙的歷史地位

《第一財經》：您如何看待元宇宙在互聯網發展史上的地位？元宇宙的哪些特點決定了它對未來世界的深遠影響？

朱嘉明：互聯網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950年代，已經有六十、七十年了。就算算上互聯網的里程碑，萬維網的誕生，也已經有30年了。在這個過程中，人們看到了互聯網的演進，即互聯網經歷了從Web1.0到Web2.0再到Web3.0的過程。這是對互聯網演進和進步的共識。

對于Web3.0，在2006年就提出了，至今還沒有非常強勁和鮮明的落地表現。人們更多地談論Web3.0的概念和趨勢，其最佳應用集中在與以太坊相關的應用上。

在我看來，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元宇宙的出現才算是Web3.0演進的最重要成果。我們可以用兩句話來理解元宇宙與互聯網的關系。第一句話：元宇宙是互聯網從Web1.0到Web3.0演進的結果。下一個更重要的句子：元宇宙本身也是一個突變——就像一個進化和變異的新物種。由于它是互聯網與眾多其他新技術相結合的產物，這個新物種使得元宇宙突破了互聯網的極限。

互聯網歷史資料來源：克里斯菲爾波特；thereboot.com

也就是說，沒有互聯網，沒有Web3.0的演進，就不會有元宇宙。元宇宙是互聯網演進的結果。同時也是物種的突破——元宇宙不僅包括互聯網技術，還包括虛擬現實技術、數字孿生技術等。元宇宙是互聯網進化和變異的結果。可以預見，因為元宇宙，Web3.0將進入高速增長期。

經濟學家朱嘉明：2020年是區塊鏈支撐的算力全面發展的一年:金色財經現場報道，4月24日，由珠海市橫琴新區數鏈數字金融研究院指導，印比特主辦、金色財經和易礦聯合主辦的《2021新基建區塊鏈峰會》在成都召開。會議現場，經濟學家朱嘉明進行主題演講《算力產業與數字經濟》指出，廣義算力分為兩種，新型算力即非中心化算力，包括基于區塊鏈的算力和哈希算力+Merkle Proof；另外是傳統（古典）算力即中心化算力，這是非區塊鏈算力。基于這樣的算力結構導致了過去十余年公鏈結構不斷進化，從比特幣到以太坊再到IPFS。從去年開始到現在，礦圈走向了開放階段，已經有11年歷史的新型算力已經具備了產業化的基本特征，大量結構性資本進入到挖礦領域，以太坊的節點超過了比特幣的節點，類似Coinbase這樣的平臺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可以說 2020年是區塊鏈支撐的算力得到了全面發展的一年，以算力革命為核心的產業鏈基本形成。[2021/4/24 20:53:45]

至于元宇宙的特點，眾說紛紜，有很多總結。但元宇宙的這些特點需要結合元宇宙帶來的歷史意義。在我看來，元宇宙有三個基本方面：

元宇宙的第一個特點：技術的融合。元宇宙的技術，甚至可以追溯到圖靈和馮諾依曼，以及二戰以來所有信息革命的歷史。圖靈機和馮諾依曼架構本身就包含了元宇宙的基因。因為它是技術大師，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新物種能夠超越元宇宙，能夠承載、吸收和容納信息革命的所有技術。

元宇宙的第二個特點：展示了一種新的經濟體系。元宇宙需要一個經濟系統的支撐，而這個系統并不是地球經濟系統的翻譯。要避免和消除受資本主義制度影響或支配的市場經濟的諸多弊端，消除壟斷和貧富差距。也就是說，元宇宙的經濟體系也應該有強大的共享和平等基因。元宇宙的代理人可以以一種新的平等主義方式組織新型的經濟活動。這是元宇宙的一個非常顯著的潛力，看起來有點過于理想化，但這是可能的。

例如，在元宇宙中，某些人壟斷和控制他人的勞動、思想和時間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元宇宙無法真正“封閉”，所以沒辦法用地球村的“地牢當監獄”的方式。在任何元宇宙中，如果有人不開心，他們可以“轉生”，從一個元宇宙跑到另一個元宇宙。

聲音 | 朱嘉明：區塊鏈將是連接傳統世界和數字世界的一座橋梁:金色財經報道，1月20日，2020數字經濟與區塊鏈研討會暨數字資產（重慶）研究院成立大會在重慶舉行。數字資產研究院學術與技術委員會主席、中國投資協會數字資產研究中心專家組組長朱嘉明教授在此次會議上表示，雖然現在絕大數人難以像理解和體驗物質世界那樣理解已經開始的數字經濟社會，但是，數字經濟社會的來臨和逐漸處于主導地位，并不取決于我們是否理解和懂得其本質。此外，朱嘉明希望，不要簡單地將區塊鏈理解成一種可以應用于某些場景的技術，區塊鏈具有深厚的科學基礎，很大的發展空間，將是連接傳統世界和數字世界的一座橋梁。[2020/2/5]

元宇宙中的對象會接受這樣的概念，“我不必和你在一起，因為我可以隨時隨地在不同的地方。”在元宇宙中，不會有城市的元宇宙，也不會有農村的元宇宙；也不會有發達國家的元宇宙，也不會出現新興市場國家的元宇宙。因此，元宇宙有可能為人類甚至數字身份提供自由選擇。元宇宙很難被資本束縛。在這個元宇宙中你不能在另一個元宇宙工作是沒有問題的。

跨海移民工作人口資料來源：parisschoolofeconomics.eu

發展經濟學里有一個詞：“遷移”。因為元宇宙提供了自由移動的可能性。

元宇宙的第三個特點：人類存在方式的改變。元宇宙與現實世界之間存在明顯的“分工”。在元宇宙中，沒有必要解決地球村中人類的物質和物質需求。比如，沒有人會去思考和討論如何在元宇宙中實現“廁所革命”，因為元宇宙中沒有人的排泄問題。

因此，在元宇宙的新維度中，主體的生存方式、生存方式、生存內涵都會發生非常大的變化。在物質世界中，人類的時間充滿了柴米油鹽醋茶生子等復雜的程序，而元宇宙的主題將從一堆瑣碎的日常生活中解放出來。

元宇宙自然會有人類存在的模式。很多人試圖將平凡的事物轉化為元宇宙，但這一切都將失敗。元宇宙無法承受現實世界的重量。因為元宇宙，人類將擁有兩個家園：留下傳統的地方，以及將美帶到未來的地方。例如，一個人可以在白天繼續在元宇宙中做夢，而不是在晚上完成，但在現實世界中卻做不到。元宇宙不是分享災難、痛苦和眼淚的地方。

現場 | 經濟學家朱嘉明：貨幣領域的理論和實踐全面進入更為多元化新時期:8月10日，《Libra：一種金融創新實驗》讀書論壇暨新書發布會在京舉辦。經濟學家朱嘉明現場指出，因為過去10年比特幣等加密貨幣的發展，因為Libra白皮書的出現，讓我們必須面對這樣一個時代，貨幣領域的理論和實踐全面進入更為多元化新時期。理論方面，貨幣數量理論，凱恩斯理論，兩者的結合以及新貨幣經濟學，加之數字貨幣引發的數字貨幣理論將同時并存。在現實貨幣金融活動和經濟生活中，主權貨幣和非主權貨幣并存的“雙軌制”，物理貨幣和虛擬貨幣并存的“新復本位制”，將同時并存。[2019/8/10]

對于這個目標，能不能達到和能達到什么程度都不是一回事。人們很難找到一個陽光普照的地方。

特別強調人類需要這樣一個新型世界，元宇宙提供了這樣一種可能。元宇宙是一個很大的地方：它不是烏托邦，也不是各種宗教的幸福或神秘圣地。后工業社會以來，人類最大的需求是心理需求，現實世界中即使是精神科醫生也無法滿足。元宇宙提供了改善人類心理需求的一面，滿足了人們失去的童年和少年時代的幸福。元宇宙最重要的屬性都在這里，提供了人們想象的東西。如果人們認為他們可以在元宇宙中再次在地球上玩同樣的東西，他們會被吹走的。

元宇宙本質上是一個公共空間，正是因為元宇宙具備這些特點，它當然會對未來世界產生深遠而全面的影響。從技術的深入發展，到人類經濟體系的演進，再到人類的生活模式，尤其是新的人類心理模式。

人機交互來源：army.mil

同時，在元宇宙中，人們將重建人機關系，以及各種人工智能之間的關系，在元宇宙中得到全面發展。目前，在現實世界中，人機關系還沒有特別大的突破。“人”是碳基的，具有生理特性和生物學特性；“機器”是物理的和機械的。他們之間有互動。在元宇宙世界中，它們的物理載體不復存在，它們以虛擬的方式交互，雙方更容易產生更大的公約數，不會有界限。這對未來具有重要意義。

現場 | 數字資產研究院院長朱嘉明：區塊鏈的本質是集群:金色財經現場報道，3月23日，由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北京大學戰略研究所主辦的“金融數字創新 服務實體經濟”為主題的2019數字新金融領袖峰會上，數字資產研究院院長朱嘉明以“區塊鏈的本質是集群”為主題進行了演講。他表示目前區塊鏈概念高度國際化、普及化甚至大眾化，覆蓋到了不同社會力量，從科學界、產業界到政府。另一方面這一行業出現了種種問題——理解紛紜、難以定義、期望差異和利益導向。這一現象的深層原因是對區塊鏈理解的局限性，一方面過度關注技術本身、為發展現狀所遮蔽，忽視或者混淆了“微觀”區塊鏈和“宏觀”區塊鏈的差異。目前“區塊鏈”這一個詞已經無法承載其內涵。要突破和超越“鏈”的概念和思維，引入“群”、“集合”特別是“集群”的概念和思維，去得到區塊鏈的完整圖像。[2019/3/23]

所以，去年我多次說過，元宇宙時代是兼容“后人類社會”的。元宇宙將是一個新的存在。雖然元宇宙是由碳基人類創立的，但未來元宇宙的主體將逐漸向數字化、虛擬化的人類轉移，也就是科幻電影《銀翼2049》中的所謂“人類”。因為是數字化和虛擬化的，所以可以同時參與N個元宇宙。否則一個元宇宙上不去。目前的碳基人類只能通過數字化和虛擬化人類表達自己的愿望，實現自己的愿望。

如果一定要解釋目前碳基人、數字人、虛擬人之間的關系，那么我們可以解釋為：只有一個人，因為人必須生、老、病、死；但可以有N個數字人和虛擬人，前者不能長生，后者可以長生。也就是說，任何個體碳基人在出生、老、病、死后，其數字圖像和虛擬形式仍然可以留在這個世界上。這需要兩項技術：一是如何以真人的身份存儲數據和信息；另一個是如何像碳基人類個體一樣模擬數字人類并延長他的壽命。這應該是一個沒有懸念的未來。

二、元宇宙的商業前景

《第一財經》：在可預見的未來，元宇宙會帶來哪些商業應用前景？當今投資者和行業參與者有哪些明顯的機會？從長遠的戰略來看，哪些產業布局會變得越來越重要？

朱嘉明：這種思維方式需要改變。我要強調的是：發生在元宇宙的“生意”并不是現實世界中的“生意”。元宇宙世界中的商業很難像現實世界中的商業一樣存在、發展和發展。退一步說，雖然元宇宙的業務和現實世界的業務有著血緣和基因的關聯，但它們已經是不同類型的業務，屬于完全“分叉”的兩種不同的商業模式。

聲音 | 經濟學家朱嘉明：區塊鏈現在的挫折都是暫時的，未來終將實現:據巴比特消息，近日經濟學家朱嘉明在接受采訪時表示：區塊鏈的誕生不是橫空出世的，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孫悟空”，中國現在這批卷入區塊鏈的人，從來沒有走過和學習過科學發展所經歷的漫長歷史，這是非常令人痛心的事情。區塊鏈現在的最讓人擔憂和遺憾的是，太多的資源、智慧、人力資本是聚在一種方式、一種模式、一條道路上來思考問題。另外，他也表示，區塊鏈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能證明，它是一個沒有希望的東西。它包含的所有的原則，和它現在能夠實現和證明的東西足以證明它有非常廣闊的前途。現在的挫折都是暫時的，而區塊鏈的未來終將實現。[2018/12/15]

在我看來，元宇宙的業務是一個更強調非物質狀態、更多時間形式、更多虛擬業務、更多消費者參與的業務的業務。這些與現實世界的業務不同。例如，百事可樂是現實世界中的一種飲料，這種飲料的結果最終會導致你去廁所小便；而百事要在元宇宙中展示的是百事的非同質化代幣，這是一個概念。因此，百事可樂有兩種商業模式：一種屬于物質和生理層面，滿足食欲，另一種是與可口可樂競爭的飲料行業；另一種是基于靈性和美學的商業模式，基于想象進入賽道。

百事可樂發布NFT資料來源：nftplazas.com

那么現實世界的企業如何努力在元宇宙建立商業前景呢？或者以百事可樂為例。百事可樂是一個經濟實體，它將有兩種存在形式：物理世界和元宇宙世界。但是，這并不意味著百事可以將現實世界的東西移植到元宇宙中，而元宇宙不是一個地方為百事可樂做廣告。元宇宙廣告也將是一種基于高度創造力和想象力的新模式。此外，耐克和阿迪達斯也開始進軍元宇宙，同時也在打造實體和虛擬“雙”的產品模式。

在元宇宙，公司必須創造新產品。企業在元宇宙布局商機的一個重要方向是實現藝術、想象、美學和新型數字金融工具的融合。前面提到的百事可樂、耐克、阿迪達斯都曾嘗試打造元宇宙早期的商業模式，值得肯定。

對于面向未來的布局，三個產業至關重要：一是智能制造，二是教育，三是文化藝術。

三、元宇宙的技術路徑

《第一財經》：要真正打開元宇宙之門，需要突破哪些核心技術？元宇宙會有技術路線圖嗎？中小企業如何在這里找到自己的機會和定位？

朱嘉明：核心技術有三：一是新能源，二是新算力，三是人工智能3.0。因為元宇宙最終是由能源支撐的，所以元宇宙的運行需要大量的能源，而目前的傳統能源不足以支撐未來爆發性的元宇宙發展。同時，目前的計算能力也跟不上。只有量子計算的算力才能支撐元宇宙。最終，運行元宇宙的主體將不是人類，而是人工智能。因此，新能源、新算力和新人工智能的結合，最終可以全面激活元宇宙，支撐元宇宙的發展壯大。

完全激活元宇宙來源：作者的繪圖

在我看來，元宇宙至少需要10年才能確立目標，30年發展和奠定基礎，50年左右才能使元宇宙成為與現實世界平行的新人類生存的理想空間。現在的問題是，人們開發元宇宙時間長，缺乏理性認知，過于渴望成功，過于焦慮，過于功利。這樣，就會破壞元宇宙發展的環境和生態。

需要注意的是，技術本身具有生命力。新能源、新算力、新人工智能等技術既有差異，又有互動。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線圖，這三個路線圖的疊加就是元宇宙技術路線圖。例如，量子技術應該在未來3到5年內有根本性的突破，實現量子計算機與經典計算機的并行，但要全面普及和大規模使用還需要10到15年。

同理，AI3.0也需要10年左右的時間，而且有不同的發展方向。比如人工智能本身的發展方向和人工智能直接改變人類生存方式的方向，比如腦機融合技術。這些都需要時間。簡而言之，元宇宙的路線圖是能源、算力、人工智能這三個十年發展圖譜的疊加，并找出它們之間存在的關系。

在元宇宙浪潮中，中小企業不可能或極難成為元宇宙賽道的領頭羊。因為中小企業無法適應元宇宙賽道的基本特點：元宇宙需要高科技投資相結合，高科技人才相結合，資本投資相結合。中小企業很難理解和完成這些。

因此，中小企業要想獲得機會，最重要的是了解元宇宙產業鏈，然后認清自己在元宇宙產業鏈中可能的位置。

4.元宇宙治理規則

《第一財經》：在您看來，元宇宙世界需要構建什么樣的治理規則？這些治理規則如何影響元宇宙世界的軌跡？

朱嘉明：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明白一個重要前提，誰將是影響元宇宙世界的主體？答案是三大主體：一是世界級企業。這包括游戲公司，包括微軟在昨天的新聞中收購的暴雪；其次，元宇宙的玩家，那些在數字經濟中沖浪的年輕人，最后是政府。

元宇宙治理資料來源：washington.edu

制定規則的是政府，但政府并不是元宇宙的鼻祖和第一推動力。現在，政府需要做四件事：一是從缺席到到位，準確定位。現在對于元宇宙眾說紛紜，現在需要學習、觀察、分析和辨別，才能對元宇宙做出判斷和決策。二是建立政府協作、共治的制度。元宇宙本質上是跨區域的，甚至是跨主權的，很難進行傳統的物理控制。除非所有游戲宇宙都關閉，否則A解決，大家都去B。三是創造符合元宇宙特點的規律。現在在法律法規方面，它基本上處于空白狀態。四是形成元宇宙的稅收模型。元宇宙會產生生意，政府應該有貢獻，應該有稅收獎勵。

元宇宙世界的發展軌跡是對人類社會的歷史考驗，因此元宇宙的治理涉及到對人類基本價值觀和人類基本規則的一些認知。只有在此基礎上，元宇宙和人類社區的目標才能一致。

《第一財經》：在元宇宙世界里，金融規則和數據規則將如何與現實世界的規則聯系起來，又有何異同？

朱嘉明：這和我對上述業務的看法是一樣的：元宇宙的業務是一個“業務”，而不是另一個“業務”；同樣，元宇宙的貨幣和金融系統也不是地球上的翻譯。以目前對地球村貨幣金融體系的理解，人們無法想象元宇宙的貨幣金融體系。元宇宙中沒有央行和IMF是常識，否則會有相當大的混亂和誤導。比如在元宇宙，很難開某家私人銀行或某家商業銀行；也很難出現這樣一種情況，一種法幣在這個元宇宙流通，另一種法幣在另一種元。宇宙旅行。因此，未來，元宇宙很可能會逐漸演變，演變成所謂元宇宙的貨幣，與現實世界中的銀行、法律、金融體系息息相關。如果有這樣的概念，你會發現NFT仍有巨大的潛力。

5.元宇宙投資布局需要新理念

《第一財經》：元宇宙世界的到來將如何影響公司的戰略、投資和產業布局？企業家和政策制定者如何為元宇宙的到來做準備？

朱嘉明：元宇宙帶來了新的領域、新的市場理念、新的經濟實體。新領域、新市場、新主題，這是支撐元宇宙的三大引擎。因此，投資和部署元宇宙需要新概念、新方法和新團隊。

對于企業家和政策制定者來說，三個方面很重要：

首先，要學習。我是元宇宙的早期研究員，但我認為我對它的理解還不夠到位，所以我每天都在思考它。許多人認為他們了解元宇宙，但事實并非如此。今天絕大多數人的頭腦都跟不上元宇宙本身發展的速度。所以，學習吧。

二是企業管理擁抱“素養”，實現數字化轉型。未來的企業高管如果不能理解和實現數字化轉型，就無法參與元宇宙——這就是游戲的入場券。

三是建立與時俱進的新技術隊伍。未來，企業必須有一個元宇宙團隊，包括元宇宙工程師、框架工程師，以及區塊鏈、人工智能、量子技術方面的專業人士。為什么目前部署的公司都是互聯網巨頭或IT行業的領導者？因為他們有相當的技術積累。這是一個技術積累比資本積累更重要的時代。因為有技術找資金不難，但有資金就不一定找技術。

最后一個問題是解放你的思想，知道你不知道什么。所有人，在元宇宙面前，在數字革命面前，都是小學生——就算現在領先，明天也會被淘汰。

元宇宙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好學校；與時俱進的元宇宙就是與時俱進。因此，是時候舉辦元宇宙學習班來普及技術了。我支持和主張的所有公司都應該設置兩個職位，一個是“未來戰略官”，一個是“數字技術官”。否則，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之間、數字之間的所謂“數字鴻溝”而傳統企業，將因數字經濟轉型的速度而雪上加霜。

元宇宙教育資料來源：mit.edu

未來，元宇宙是地球村的選擇，是人類未來發展的眾多選擇之一。但元宇宙很可能是最有希望的選擇，代表了一個歷史方向。然而，這并不意味著人類可以將所有的現實世界都安裝到元宇宙中。物理世界和元宇宙所體現的數字世界和虛擬世界將長期共存。當然，元宇宙未來的成長還會面臨很多風險、挑戰甚至危機。例如，在元宇宙中，也可能出現恐怖襲擊。對于地球村中的每個人，您都可以不贊成和拒絕元宇宙。如果你進入工業社會和城市化，如果你愿意并且可能的話，你仍然可以像野蠻人一樣跑到神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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